李行周被帶回牢房,在煎熬中,等待自己的最終的命運。
他並不知道,崔赤驥的格局讓崔家老祖宗產生了不滿。
一個叫崔綠耳的年輕人決定出手救他。
當他聽到自己被判決流配崖州的時候,心裡是極度震驚的。
舞草!
這特麼的是要把往死裡搞啊!
流配崖州何止三千里啊?
這可是在唐律中,除了砍頭外最重的判決了。
崖州在此時確是還未開化的蠻荒之地,流放到那裡,可是九死一生啊!
李行周的心裡崔逾輪和崔安逸恨的要死。
不過是口舌之爭,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把自己往死了整?
李行周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安排的對策能引起清河郡郡守大人的注意了。
清河縣隸屬清河郡。
一郡郡守只有在審理大案要案時,才會親自審理,而一般姓的小案子都是有司法參軍直接審理結案。
但司法參軍審理完結的案件,必須報由郡守大人副署,然後才能執行。
當然死刑案件還需要上報朝廷,由武后親自勾決人犯。
而李行周現在只能是期待郡守大人在副署這個案件的判決結果以前,能聽到一些什麼資訊,能夠暫不副署,或可重新審理此案。
假如郡守大人一旦副署,李行周可就要被流放崖州了。
李行周最近消瘦了很多,雖然每日有大熊送來的酒菜,被褥也換成了新的,但他依舊食不知味、輾轉難眠。
他怕衛寒霜頻繁出入縣獄會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崔安柿也被他安排走了。
所以送飯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了熊延福。
燕順見李行周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安慰道。
“兄弟,別整天唉聲嘆氣的,怎麼活不是活,你放心有哥哥罩你,保管沒事。”
李行周看了看燕順。
這貨的心理素質好,跟著李行周每日吃得好、喝得好,氣色好看了不少,倒似胖了一些。
李行周嘆口氣道。
“我在大唐真的沒什麼野心,只想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的。”
“生在地主老財家,長到了二十七八。”
“然後駕著鷹,獵著犬,帶上三五惡僕,調戲調戲良家婦女。”
燕順被李行周逗笑了,他說道:“兄弟你文采出眾,說不定遇到個賞識的上官,會給你派一個文差事呢!”他倒是什麼事情都往好裡想。
李行周苦著臉道。
“小弟實在是心裡鬱悶啊,燕大哥你被流配,是因為快意恩仇,起碼心裡痛快了。”
“可是小弟知道誰害我,可是連仇都不能報,實在是憋屈啊!”
聽了李行周的話,燕順忽然壓低了聲道。
“兄弟,我看你對胃口。”
“這樣吧,你報個地址我,我去幫你做了他。
“也算是報答你這幾天的好酒好菜了……”
燕順說完,朝李行周做了一個抹頸的動作。
“啊……”。
李行周嚇了一跳。完全沒注意到燕順嘴裡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