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不慌不忙的深鞠一躬道。
“回稟大人,小子代表家父而來,家父乃崔家5房女婿,與大人是同輩。現未得堂尊大人允許,小子唯恐陷大人於不忠不義,是以不敢跪。”
原本滿臉陰霾的崔幼黎不由樂了,哈哈大笑道。
“滑頭小子,這麼說我要是讓你跪的話,就是不忠不義之人了?”
“小子不敢。”
李行週一臉惶恐道。
“您說怎樣就怎樣還不成?”
他先逞強再示弱,給人以機智又懂進退的感覺,若是一味逞強,必會引人反感。
“罷了罷了。”
崔幼黎呵呵笑道。
“難得你能逗本官開心,還是免了吧。”
“謝堂尊。”
李行周乖乖的立在堂下,他這點圓潤勁還是有的,適可而止絕不得寸進尺。
“你就是李好德的獨生兒子?”
崔幼黎從頭到尾隻字未提案子的事情,反而跟李行周拉些家常。”
還沒聊兩句,李行周的眼圈說紅就紅,語帶哽咽道。
“苦了我那父親……”
“為了供小子讀書而放棄學業,還放下尊嚴上街賣字,飽受異樣眼光,還被同行嫉妒,找人打傷了他,可憐我那爹爹筋折骨斷,已經臥床不起了……。”
說著便嗚嗚痛哭起來。
他這一哭不要緊,崔幼黎也是一陣陣心裡發酸,眼圈子通紅通紅,淚珠子險些跟著掉下來。
文人、崔幼銘、張冀等人頓時張大嘴巴看著這一幕。
估計內心也是天雷滾滾。
‘說好的審案呢?怎麼就哭上了呢。’
李行周也驚了,暗叫道。
‘哎呀媽呀,這位大人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李行周其實內心也是人來瘋的性子。
確實,沒有這個性子你也根本當不了主播。
一看這個局勢是往自己身上靠。
他靈機一動,知道哪有不趁熱打鐵的道理,便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將《東武天下篇》唱了出來。
只見從頭上抽出木質的髮簪,輕輕敲打著地面的石磚。
稍微帶點節奏的唱到。
“小人本住在漳水北村的小路邊。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誰知那斧頭幫,他蠻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