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東方殘也是微微一怔，不過那詫異轉瞬即逝，旋即冷笑道：“裝，我看你能裝到幾時，在強大的實力差距前，任何心性也無法挽救你的失敗！”
不過，下一瞬，東方殘的話語突然一滯，雙眼微眯，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只見，牧天一伸出一根手指，竟然掏起耳朵，擺明了，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很好，你徹底激怒我了！”東方殘眼神冰冷，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殺氣騰騰的臉上寫滿了憤恨。
“要打便打，廢話真多？”牧天一又作勢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徹底無視了東方殘的存在！
轟！
東方殘的怒火猶如實質，全身靈力暴湧而出，宛如一頭暴怒的噴火龍。一步踏出，如風似電，倏忽欺身到牧天一身前，抬手便是一刀。
說是一刀，卻其實在瞬間劈出數十刀，刀法本就以兇猛著稱，不似劍法那般靈活，要想力量強大，便不可能有極快的速度。
而東方殘的刀法即快，且狠，帶起呼呼勁風，狂暴的刀芒散發出駭人的氣勢，瞬間籠罩整個擂臺。
牧天一微微一笑，腳步輕移，微微側身，好似鬼魅一般，飄了出去。
緊接著，一道殘影掠過，如霧似幻，出現在東方殘身後，但卻並未轉身，反手一劍刺出，速度之快，竟只看到劍光閃爍，根本不知道究竟刺出多少劍。
而他甚至連劍意都未曾施展，只是單純的以快劍破掉了東方殘的猛烈刀芒。
轟！
恐怖的刀劍之氣再次碰撞，如波濤洶湧，與之前的試探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巨大的衝擊波迅速擴散，整個擂臺劇烈顫抖，竟隱隱有一絲裂痕出現在擂臺地面之上。
周圍眾人一陣驚呼，並以極快的速度朝後狂退，與之前的驚歎相比，現在二人的戰鬥，已經讓周圍眾人開始感到恐懼。
“這還是真靈境之間的戰鬥嗎？太他奶奶的嚇人了！”
“牧天一居然也如此強橫，絲毫不亞於東方殘！”
從這一刻開始，周圍眾人已經被這緊張的氣氛籠罩，竟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心都好似提到了嗓子眼。
一時間，只看到一次次激烈的碰撞，以及漫天飛散的風沙，還有那沖天而起的刀劍嗡鳴之音。
兩道身影在擂臺上來回穿梭，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擂臺下的眾多年輕人此刻已是熱血沸騰，吶喊助威之聲不絕於耳。
這才是真正的真靈境實力嗎？
遠處觀戰的各大勢力，也是微微動容，這一屆的弟子各個令人驚豔，雖然只是真靈境的比鬥，但已經不亞於皇靈境的戰鬥，甚至比皇靈境玄者的戰鬥更加激烈。
而擂臺之上，東方殘卻是越戰越心驚，自己明明在肉身，力量各方面，看起來都要強於牧天一，但卻仍是佔不了上風，反而有種被壓制，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這時，東方殘已經明顯感受到，牧天一的真實實力絕對不亞於他，甚至連肉身與靈力也與他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牧天一身法詭異，極難捕捉，這才是最讓他忌憚的地方。
“你居然在如此短時間內，就提升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驚訝！”東方殘一臉不可思議，這之前，家族曾說過，他連皇靈境初期的威壓都抵抗不了，還需要一個強大的妖獸護衛，可是短短一年時間，他竟然達到如此程度，與家族所說判若兩人。
此刻不僅東方殘感到疑惑，連東方悔，凌楚和修言，甚至虛無神也是一臉震驚，因為，在進入平怨塔之前，牧天一還沒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卻不知，他在平怨塔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的修為有如此精進。
各大勢力也是震驚不已，而他們震驚的則是牧天一的身法，如此詭異的身法，前所未聞，那似乎是隻在傳說中才出現過的身法。
“這是什麼身法？怎麼會如此怪異？”一名銀袍男子驚疑道
“這身法看起來像極了傳說中九幽之地的身法，只不過，那地方如今只剩下了傳說，荒蕪一片。”逍遙殿的紅衣使者沉思片刻，說道。
“這麼說，牧天一去過九幽之地？還找到著傳說中的逆天身法？”
另一名年輕男子眼中已經滿是興奮激動，這可是傳說中的身法，若牧天一真的是從那裡得到身法，那必定會有秘籍留下來。
“呵呵，若真如此，以你的身法，想要追上這小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嘿嘿，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就不信他能隨時保持警惕！”男子眼中貪婪的精光一閃即逝。
擂臺上，東方殘一聲大喝，如猛虎咆哮，令人震耳欲聾，渾厚的靈力噴湧而出，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而牧天一全身靈力鼓動，磅礴的氣勢直衝蒼穹，每一劍刺出都如靈蛇吐信，龍飛鳳舞，腳下身法更是詭異莫測，如鬼似魅。
東方殘面色陰沉，越戰越心驚，原本以為收拾一個真靈境的牧天一，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