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答應也行,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取出狂殺印!”瀛洲的表情迷醉,仍是如同酒鬼那般恍惚。但他的話卻是沒人敢質疑。
牧天一心底咯噔一下,他知道,這瀛洲剛剛已經動了殺心。
“那好吧!不過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恐怕不能留在狂殺宗!”
“無妨,我也從不回去!你記住狂殺宗的暗號便可,放心,當這右使你不吃虧!”瀛洲抬起酒壺,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露出滿意的微醺表情。
這時,狂刀等人起身,走向夕延淳,狂殺印沒得到,右使的地位也已經與他們無緣,滿肚子愁怨無處發洩。
此刻,看到夕延淳,那簡直就是天生出氣筒的模樣。
夕延淳自然知道幾人意圖,已是被嚇得臉都綠了!
他抬頭救助似的看向牧天一,大聲嘶吼:“救命,牧兄弟,牧右使,救我,救救我,我願意補償你任何損失,求你!救救我!”
“哼,今天誰都救不了你的命!”狂刀大步流星,一腳踏出,同時刀芒閃爍,瞬間來到夕延淳身前,另一隻腳狠狠踩在其胸口。
狂刀這話一出口,不光是預示著夕延淳的命到了盡頭,也是給了牧天一一個下馬威,同時也告訴瀛洲,他狂刀不會聽命於他。
不過瀛洲卻好似沒聽到,自顧自喝著酒,連看都沒看一眼。
卻在這時,一道青衣劍影,飛速閃動,如雲似霧。
就在狂刀的刀芒落下的瞬間,一道劍光憑空閃現而出,狂刀想都沒想,回手便是一刀劈出,想要以霸道的刀勢擋住凌厲的一劍。
轟!
刀光劍影,碰撞的剎那,靈力震盪,如一陣陣漣漪擴散,牧天一腳下一錯,穩住身形,緊接著一個側翻,站到了夕延淳身旁,然而他的劍尖卻正對著夕延淳的咽喉。
而狂刀雖然未動,腳下卻已被他踏出一個深坑,那力量全被卸到了地下,但手心卻是陣陣痠麻,刀芒也被這凌厲的劍意劈散。
“想不到你居然已經完全恢復了?劍意如此犀利,竟能震開我的刀勢!”
狂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牧天一明明只是真靈境後期,可無論是靈力還是劍意,卻都在皇靈境之上,自己引以為傲的刀勢,比起牧天一的劍意,卻還要弱上一籌。
而在這之前,他明明已經被是重傷之軀,即便有狂殺宗聖藥,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全部實力,難道,他原本實力要比現在還要強橫?
細思極恐,狂刀看向牧天一的眼神之中也有了一絲畏懼。
瀛洲靠在樹旁,喝著酒,還吧嗒著嘴,嘖嘖稱奇:“今天這酒好像格外香醇,不愧是醉夢酒樓的酒!值了!”
劈散了狂刀刀氣的牧天一,並沒有繼續出手,其實對於聖劍門的死活,他並不在意,只不過,既然自己還要在狂殺宗混下去,就不能讓狂刀這樣的人騎到自己頭上來。
相對於狂刀這種囂張蠻橫,但還算直爽的人而言,牧天一對於聖劍門卻是反感至極,這種出爾反爾,以出賣別人換取生存的垃圾,死不足惜!
“前輩如此愛酒,不如嚐嚐我這酒味道如何?”牧天一從魂戒之中取出一罈酒,朝著身後拋去,不偏不倚,正落在瀛洲的手中。
瀛洲也沒有任何猶豫,抬起酒罈就往嘴裡灌,還嘟囔著,“好酒,好酒!”
“瀛洲左使,小心酒有毒!”雲崇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說了如此腦殘的話,卻被陸瑤一把拉住。
陸瑤臉色慘白,擔心瀛洲一個不高興把雲崇光給殺了!
“哈哈!如此美酒,就是毒死也甘願了!”
瀛洲喝著酒,看起來極為灑脫,然而他突然話鋒一轉,混濁的眼神瞥了眼雲崇光,讓雲崇光瞬間背脊發涼,冷汗直冒。
“不過,我不希望下次在聽到你質疑新右使的話,他若是想殺你,絕不會有人敢為你求情!”
“此人陰險狡詐,連自己侄女都不放過,死不足惜,不過,你那句話最好收回去,否則我怕我一不小心把夕延淳給放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牧天一雖然看似隨和,但卻絕不是一個熱心之人,此刻他眼中的寒意凝聚,竟讓狂刀有那麼一絲恍惚,彷彿牧天一的氣勢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
而陸瑤看向牧天一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情愫,與牧天一那獨特的氣質相比,雲崇光就顯得太過普通了,甚至,剛剛腦子突然抽筋,還把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不過,你確實該死!”
背對著夕延淳,牧天一全身靈力爆發,氣勢飆升,手腕一抖,劍起劍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反手一劍刺出,劍鋒瞬間刺入夕延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