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快去睡你的覺吧!別打擾我們喝酒!”姚葉推了老黃一把,催促他快點離開。
“來,兄弟,咱們喝酒,明天,黃泉日一過,我就送你出村。”姚葉說罷,端起酒罈,倒了一大碗,咕嚕咕嚕,兩三口就灌了下去。
牧天一卻並未動手,只是淡淡的看向姚葉,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帶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嘖嘖!你果然沒有中我的噬心術,剛剛我就奇怪,你怎麼會不受控制的四處觀望。”姚葉並沒有太多意外,又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牧天一隻是靜靜地看著姚葉,並未說話他在等,等姚葉繼續說。
“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並未中招,為何不直接出村,反而要跟我進客棧?”姚葉用手將嘴上殘留的酒水擦乾,看向牧天一問道。
“原因很簡單,那並非出村的路。”牧天一淡淡說道。
“呵呵,你是我見過,清醒最快的人,也是第一個發現那並非出村之路的人!”
姚葉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接著又到道:“你可知道,以前進來的那些人,最後結局如何?”
牧天一搖了搖頭。
“沒人知道那村口外究竟有什麼,我只知道,凡是從那裡出去的人,最終都會出現在老黃的一個黑皮賬本之上。”
姚葉雖然並未明說,但顯而易見,那些人已經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那恐怕只有老黃知道了。
“那你呢?你既然沒死,又為何不離開這裡?”牧天一好奇道。
“呵呵!我沒死嗎?誰知道呢!你可知道那些沒出村的人,最後又是怎樣的結果?”姚葉沒有解釋,只是反問道。
“最後怎樣了?”牧天一順著姚葉的話問道。
“你看看這周圍,便知道了,這幾個是沒出村的,從此在這裡醉生夢死,再也無法離開!”
但牧天一看的出來,姚葉和這裡醉生夢死喝酒的幾人迥然不同,他又是怎樣一個存在?
“難道就沒人能從這裡離開嗎?”牧天一問道,雖然他很想問問靳展的事情,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覺得現在還不是問的時機。
“有,只不過,即便你能離開,也還是出不去,沒人能真正的離開這裡。”姚葉眼神黯淡,說道。
一時間,二人竟陷入了沉默,牧天一知道,這村子其實是個死村,裡面並沒有活人。
這黃泉客棧也許是唯一有活人的地方,又或者,這黃泉客棧其實就是那條隱藏的出路。只是這出路在哪裡,他卻是不敢確定。
此刻,他感到有一雙眼睛,似乎在盯著他看,而這目光飄忽不定,他甚至無法判斷,這雙眼睛究竟是從哪裡在看他。
但他卻本能的看向老黃,而老黃此刻也正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看。
那目光看起來,帶著某種貪婪,激動,如飢似渴。
就在此時,牧天一看到詭異的一幕,在眼前發生。
只見其中一名正在大口喝酒的男人,從腳開始,正在慢慢的消失,但儘管如此,他仍然在陶醉的喝著酒。
直到雙手都已經消失,那酒罈便憑空而起,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拿著酒罈,往那個只剩下頭的男人嘴裡倒酒。
大約一盞茶之後,那個男人終於將所有的酒全部喝光,心滿意足的頭顱,落在桌子上,閉上了雙眼。
這一幕讓牧天一瞬間大驚,但他發現,周圍幾人似乎根本看不到,只是一味地喝酒。
與此同時,老黃卻醒了過來,取出一個黑皮冊子,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之後便再次萎靡起來。
此刻,牧天一更加確定,這黑皮冊子根本是個死亡手冊,只是卻不知道,這老黃為何要記下這些東西。
“你可曾聽過靳展這個名字?”牧天一一邊觀察著四周情況,一邊問道。
姚葉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全身一顫,看向牧天一的表情也有些怪異。
“你認識靳展?”姚葉突然將聲音壓的很低,問道。
“不認識,但我聽說他是唯一一個從這裡出去的人!”
牧天一併沒有說出,他去見過靳展的事情,更沒有說出,他從靳展的住處,看到的那些詭異畫作的事情。
“他的確是個驚世奇才,善於隱藏自己,善於揣測別人心底的想法,並且能夠透過別人的言行,抓住別人的弱點。只不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你成功了,但其實並沒有!”
姚葉並未繼續說下去,這讓牧天一聽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