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深夜了。
齊小白依然在看著摺子,魏德賢在一旁侍奉著,這些摺子大多都相同,無非就是上報稅收多少,或者某地需要建設什麼,希望撥款,再者就是這個官舉報那個官,舉報的內容基本上是些生活中的一些小事。
撥款建設的齊小白基本上都給否定了,因為這些建設的東西沒有一個是有實際意義的,要麼是給某個寺廟修廟宇,更有人提議撥款給他齊小白立祠,稱他為聖公什麼的……
這馬屁拍的這麼浮誇,齊小白都想笑,自己剛上位多久,何德何能?能稱之為聖公?有何能耐給自己立祠,讓人祭拜呢?
這點自知之明齊小白還是有的,雖然齊小白坐上了齊國公的位置,但他是一點力都沒有出,完全仰仗著管仲,至於說他治理國家堪比文帝什麼的,那簡直是放屁,這一個月來他全在酒色當中,哪裡去治理國家了?
齊小白看向魏德賢:“你說這些人是怎麼做上官的?難度靠溜鬚拍馬就能當官?這個給我立祠的,我看他還是個一地之長,給我立祠,我何德何能?有著閒工夫想這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麼幹好他們手頭上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家族的人提攜上去的,或者是某個地主花錢找人推選的……”魏德賢對齊小白說道。
齊國沒有先進的科舉制度,他們的官員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父親提攜弟弟或者兒子,就是世官制,家族世世代代為官,或者是某個做生意的大地主,大商人給某個世家的大官一筆錢,也能坐上官位,至於平民想當官,那就得當上某個貴族的門客,由貴族引薦才行。
齊小白聽到魏德賢話後,想改革,不過齊小白很快就打斷了這個想法,改革談何容易?這種制度根深谷底了,如果想改革那就得流血。
憑齊小白現在的能力還無法進行改革,但是齊小白的心中卻有了改革的想法,他想著等管仲回來與管仲商議商議!
而此時柳若情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魏德賢剛想對齊小白說,柳若情來了,但是柳若情噓了一聲,然後讓魏德賢靜靜的離開,她走過去,站在了齊小白的身邊。
齊小白此時認真的看著下一個摺子,而柳若情在一旁安靜地端著雞湯等待著齊小白。
她本以為齊小白又在大殿裡與舞女們玩樂,忘了時間,不過聽到有太監說齊小白在閱覽摺子,她便去熬了碗雞湯,特地過來,看看齊小白。
齊小白感覺有些累了,他看著手中的這一個摺子,感覺齊國的毛病不是一般的多。
這個摺子是一個大臣舉報一個武將,說的是武將仗著自己是某個家族的人,當街強搶婦女,還殺害了人家的丈夫,但無奈這個武將是世家子弟,而殺害的人是平民,官府讓武將賠了點錢,這個事情基本上就過去了,而那個被搶的女人,卻依然被那個武將給帶到家中凌辱,第二天女人自盡後,扔到了外面。
這個官員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上奏的,不過齊小白對這個事情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周帝國的分封制度,讓諸國的等級制度根深谷底。
武將是世家子弟算是貴族,而所殺之人是個平民,屬於下層人物,貴族殺平民在齊國的法律裡就是罰點錢了事……
然而這點錢對於貴族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但死了的人對平民百姓家那是很大的傷害。
就如這個摺子中說的,家裡男丁被殺,女人自盡,只留下了兩個孤苦老人,他們的生活該怎麼辦?
齊小白嘆了口氣,抬頭一看,看到柳若情就在自己的身邊:“你來了啊!”
柳若情點了點頭:“這是給你的雞湯,你看累了吧?”
齊小白點了點頭,把摺子給了柳若情:“你說說咱齊國的制度是不是有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