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荒山後院有幾隻老鼠在正常不過了,有誰會懷疑到咱們頭上呢。”
兩人悄然離去,身後一片寂靜。
那稍稍閉幕養神得江雨終於睜開眼睛,她深深呼了一口氣,眸光轉動那婆子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於是假裝瞌睡晃晃悠悠得倒在了桌子上。
身後躡手躡腳得聲音再輕,江雨卻也聽到了,她向來五感敏銳,此時已悄悄睜開了眼睛,身後那人攢足勇氣衝了上來,哪知手持匕首一下子撲了個空,從桌上剛剛爬起,還沒看清人去了哪裡,就感覺自己後脖梗處受了重重得一擊,登時昏了過去。
江雨手腳麻利沒發出一點聲音,將她扛著關進一處事先看好得柴房,又趕緊飛身而起向鄒氏她們住得後院飛去。
隱藏在屋脊上大約半個時辰,就看到一鬼鬼祟祟的小廝,手中提著個黑色的箱子,緩緩趴在廂房的窗戶上。
只是他可能還沒看清楚屋裡的狀況,卻被一陣強勁的掌力劈倒。江雨將人和箱子扛起飛快的轉移到另一處院落。
這裡雖然守衛森嚴,但憑藉江雨出神入化的武功,竟無人察覺,江雨將那人和那箱子吱吱亂叫的東西一起放在一處稍微隱蔽的地方,便悄然離開。有些乏累,這身子到底不比當年的自己。
江雨不是心狠,這客院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那小廝醒來如若還想繼續完成任務,以他笨拙的動作很快會驚動這院的暗衛,就算沒醒,那些暗衛也會很快發現。
不錯,聽月清說完這瓊山寺的情況以後,江雨一來,就匆匆的調查了一番,果然事先入住在此的王公貴族可不在少數。
就是剛才這座院子,江雨的暗中觀察過了,這裡住著兩位樣貌不凡的公子哥,此次他們結伴而來,雖沒有什麼派頭,但是周圍湧動的便衣護衛逃不過江雨的眼睛。
這隻能說明這幾個人不是常人,具體的身份江雨也詳細探查,既不是太顯赫也不是太懦弱得剛剛好。
一位是京兆府尹張謙的嫡子張子龍,一位是丞相蘇湖的嫡子蘇慍。
魏氏惹到他們頭上,怕是要遭殃了。“這一招叫借刀反擊,可不是借刀殺人。”江雨冷哼一聲。
忙完這一切,江雨在高空處又潛伏了一夜,直到次日寅時,才將事先準備好的經卷放到小佛堂,自己也伏在案上睡了一會。
那魏氏怕是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任何彙報,急得親自過來檢視,一看那伏在案上得江雨忍不住嚇了一跳,雞鳴四起,灑掃庭院得小和尚已經前來打掃。江雨濛濛朧睜開眼睛看著魏氏慌慌離去得背影,嘴角微翹。
暖日高升,一切如常,魏氏強壓著恐慌得心理,帶著一眾家人鄭重得來到佛堂大殿上香。
老夫人馮氏率先上前,嘴裡吶吶自語。
楊氏和魏氏分站兩旁,從一見到魏氏楊氏就察覺到異色,一直默不作聲。
直到全體進香完畢,一眾人走出大殿的時候,楊氏才緩緩開口“嫂嫂這是不舒服嗎?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魏氏剛要否認,卻見一眾不知從哪冒出來得官兵侍衛將她們圍了個水洩不通,嚇得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