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萊搖頭,沒再與西雅爭論這個話題,而是話風一轉道:“今日與你父王交談,聽你父王說起,上次國師的姑父送來的軍糧在送往前線的時候被劫,動手的是曾和你們一同做過任務的火龍傭兵團。”
“費克羅團長他們?”西雅皺眉問道。
“正是!”希萊道。
“他們為何劫軍糧?難道是有人釋出了傭兵任務?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應該沒有理由和膽量與帝國為敵吧!”西雅不解問道,雖然他們和費克羅等人交情不深,但他們也不像是和託比亞帝國有仇的人,既然沒有仇怨,又何必與帝國為敵,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目的為何尚不清楚,但他們確實做出這等損害帝國威嚴與利益的事情,只是,你父王雖然有心懲治他們,但又念及他們和國師曾有過交情,所以一時拿不定主意,因此想讓我來問問你。”希萊道。
“我們雖然和費克羅團長執行過任務,但交情並不太深,真要算起,我們還曾救過他們的命。”西雅略帶氣憤的說道。
“如此豈不是恩將仇報?”希萊也怒道。
西雅道:“只是以我們相處時的觀察,費克羅團長也不像是如此不重義氣的人,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其實你父王也有這樣的猜測,而且根據你父王得到的訊息,似乎這件事情和太子離侗有所關聯。”希萊道。
“皇兄?”西雅皺眉。
“嗯!你皇兄因為他母親雲妃的事情,似乎對你父王與國師記恨在心,在朝事上常有他的身影,如今更是暗中把控眾多城池,在軍中也頗有聲望。你父王猜測,軍糧短缺一事,或許就和他有關係,他這樣做便是想要讓你父王在軍中失信,如此他便能徹底掌控軍隊,以為之後奪權做準備。”希萊道。
西雅不言,雲妃之事她自然知道,那還是因為雲妃暗使毒藥險些毒害肖宇的父母而結下的仇怨。
“既然父王已經知道皇兄圖謀不軌,為什麼不當面質問?如果卻有其事,也好壓制皇兄行事,以免他太過膨脹。”西雅不解道。
都說皇室無親情,更何況西雅和離侗本來就無甚親情可言,兩人雖然同父異母,卻自小便無甚交流。
希萊嘆息道:“你父王何曾不想壓制離侗勢力的膨脹,但奈何無可信之人可用。”停頓了一下,希萊繼續道:“要說你父王如今最信任的,莫過於小雅你了,但小雅嫁作人婦,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再讓你插手帝國之事,多有不妥,唉——”
西雅沉默。
“天色不早,我也該走了,你早些休息。”希萊
見話已至此,便不再說,而是起身告辭道。
西雅起身相送。
送走希萊,西雅重新回到屋內,剛才希萊所說的事情還在她的心中纏繞,這時小蝶從屋外進來,對西雅道:“公主殿下,已一更天,恐怕國師大人不會回來,不如由奴婢先侍奉您去洗浴吧!”
西雅點頭。
沉坐浴盆,西雅白皙藕臂輕拂水面,看著水面的陣陣漣漪,心中也如這水一般無法平靜。
“殿下似有心事?”小蝶一邊為西雅輕搓後背,一邊詢問道。
西雅沒有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小蝶,皇宮之事你知道多少?”
小蝶道:“回殿下,小蝶整日待在鳳騰閣,所知不多。”
“將你知曉的說來聽聽!”西雅現在急切的想要了解皇城亂象,她知傭人間常私下有所謠傳,雖然多是道聽途說,但也有幾分可信。
小蝶道:“那殿下請恕奴婢斗膽。”
“嗯,只管說。”西雅道。
小蝶道:“殿下,皇宮近日有傳言,說是太子殿下德才兼備,統兵有方,深得大臣推崇和陛下的喜愛,因此,皇宮內的下人都在商議著要如何討好太子殿下這位未來帝皇。不過,也有人說,陛下其實想讓公主殿下接任皇位。”
“我?”西雅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