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追嗎?”離侗的幾名手下終於從敵人手中脫離開來,迅速的來到離侗身邊對離侗詢問道。
“地形複雜,小心埋伏。”牛天逢再次出聲提醒道,他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因敵軍撤退有序,若是如此還沒有防備追擊,實在說不過去,而且,自從一開始進行一波魔法攻擊之後,敵人的魔法師就再沒出現,可見敵人還留有後手。
離侗看了眼密林,這次倒是聽從了牛天逢的意見,對幾人道:“別追了,清點人數,返回柏曼城!”
幾人點頭,各自忙碌去了。
很快,人數清點完畢,這一役託比亞帝國折損竟達到十萬人之眾,芙蘭帝國卻只傷亡不到七萬人,這還是算上圭蕾城中的傷亡,以此可見此戰的慘烈。
清點之後,離侗率領剩餘人馬趕回柏曼城,卻見柏曼城上兵卒林立,旗幟飛揚,原來柏曼城不知在何時就已經被芙蘭帝國給佔領,城中居民已盡為俘虜。
兵臨城下,離侗與牛天逢等人駐足觀望,雖然柏曼城本就是芙蘭帝國屬城,但因離侗帶兵攻佔,出兵時又未將兵中老弱病殘帶上,是以這些人如今仍在城中做了人質,只是不知性命是否安在。
離城之時,離侗領軍二十餘萬,除去傷亡,仍有數萬之眾。數萬人陳列城下,哪怕軍容不整,滿身狼藉,但其威勢依然動人心魄。
“我大軍已到,爾等若是識相,立刻棄城投降,否則我軍強攻,爾等必然命落幽冥,身死魂消。”
大軍站定,離侗命人上前喊話勸降,以他所想,圭蕾城兵力大多埋伏在密林,柏曼城中必然沒有多少兵力。
城樓之上,守城將領鎧甲上的血跡尚未乾透,手握染血重劍立於牆頭,看著遠處離侗大軍,呼道:“卑恥小兒,有膽便來。”說著,還掛出了幾顆人頭,卻是託比亞帝**人。
“禦敵!”守將一揮手中重劍,立刻,牆頭士卒長槍對外,槍兵之後,弓手彎弓,弓拉滿月,嚴陣以待。
“牛將軍,依這架勢,柏曼城中恐怕有不下萬人,想要強攻必然損傷極大,不知將軍有何良策?”離侗轉身對牛天逢問道。
牛天逢遙望柏曼城,道:“對方有恃無恐,恐怕早有應對之策,依我之見,不如先退往伯莫努山,等士卒休整一日,再行商量奪城之事。”
離侗眼望四周軍士,見其臉上全是疲憊,不由贊同牛天逢所言,畢竟剛剛經歷一場惡戰,死傷慘重,士兵無心戀戰也屬正常。
“只是繞到伯莫努山,恐怕會弱氣勢,若是柏曼城中敵軍追擊,恐怕我軍會一潰而逃。”離侗略有擔憂道。
“呵呵,留一軍阻後即可。”牛天逢說道。
事情商定,離侗挑選千人以為後
應,他則領軍繞過柏曼城,往伯莫努山下紮營,同時讓杜莫城的人送來糧草。
好在行軍途中,雖有芙蘭帝國士卒出城阻攔,但也不過是試探一番,雙方經過短暫交手,芙蘭帝國便收軍回到柏曼城。
牛天逢一直沉默走在隊伍中央,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柏曼城的城頭,觀察著芙蘭帝國士兵的動向。
“井然有序,進退有秩,果然是善兵之人所領之兵。”牛天逢感嘆道,也難怪離侗不是敵方的對手了。
離侗大軍來到伯莫努山下安營紮寨,十數萬大軍的駐紮在此,露天席地,各自圍坐。
中央唯一主帳,離侗等人端坐帳內議事。
“牛將軍,下一步我們該如何?”離侗對牛天逢問道。
牛天逢沉思片刻,道:“我軍糧食不濟,又人困馬乏,駐紮在此不是長久之計,當務之急,必然是解決眼前困境。依我之見,應當立即派探子打探密林中的芙蘭軍是否離開密林進入柏曼城中,同時整備我軍,提升軍心,尋適良機,一鼓作氣拿下柏曼城,如今明兩日不能奪回柏曼城,那我們就只能引軍退回杜莫城,等候糧食運抵,再行商議奪城之事。”
“將軍,末將有一事不明。”正此時,離侗手下一將領起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