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車子啟動離開,被稱作杜哥的年輕人這才冷笑一聲,一把將秦國忠這個百十斤的老人扛在肩上,向著山野中奔去。
山野中,草木叢生,荊棘遍佈,可杜哥卻依舊步履如飛,負著秦國忠左折右拐,毫不停頓。
肖宇則是不慌不忙,漂浮空中,如影隨形。
驟然,噬天在肖宇身旁閃現,看了眼下方逃竄的年輕人對肖宇說道:“主上,百賀集團那邊已經準備妥當。”
“嗯,讓他們等等。”肖宇點點頭。
“是。”噬天說完便再次消失。
“轟!”
一聲巨響突兀傳來,響徹山野,年輕人的腳步微頓,隨後繼續極速前行。
肖宇神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卻見剛才幾人所乘坐的那輛黑色小車已經化成一團火球,呲呲點燃了山林,濃濃黑煙沖天而起,車內三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上,就被他們信任的首領出賣,化成了一團焦炭。
奔行了半個小時,年輕人已有些氣喘,好在前面山林已盡,潺潺流水聲嘩嘩入耳。
穿過山林,年輕人負著秦國忠猛然一躍,身體騰空而起,划著一條弧線,嘭的一聲落到了一艘早已停泊在岸邊的快艇上。
穿過山林的是流經清河的沽安江的一條支流,往前幾公里就會混入沽安江,到時,清河市的警察和戴雄想要再找到秦國忠就將會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杜哥熟練的啟動快艇,駕駛著快艇向著沽安江駛去。
十幾分鍾後,就在快艇即將駛入沽安江,與一艘貨船擦肩而過的時候,杜哥突然鬆開駕駛快艇的手,回身一手提著秦國忠,一手猛然扣在貨船側面特質的一個滿是鐵鏽的小把手上。
杜哥扣住小把手的手猛然用力,拉著秦國忠一起脫離快艇,靠著一手的力量懸掛在了貨船側面的這個小小的把手上。
等到身形平穩,杜哥踢了一腳貨船船身,發出極輕微的咚的一聲,然後就見小把手下方開啟了一道小門。
小門內伸出一雙蒼白的手,拉住杜哥與秦國忠,將他們拖進了小門內,隨後小門又被輕輕的合上,在小門合上的一瞬間,那個足可以支撐兩個成年人的小把手居然也隨之脫落,掉進了平靜的河水中。
失去了杜哥控制的快艇,往前開出了不過幾十米 ,船底就發出一聲炸響,接著大量的河水湧進船艙,沒多久就帶著氣泡沉進了河底。
肖宇靠近小門所在的地方,細細打量,可即便已是知道了在這個位置有著這樣一個隱蔽的小門,可是隻用肉眼去看卻又實在難以發現。
肖宇見此,暗暗佩服這群人的構思巧妙,這樣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們帶著秦國忠去了哪裡,如果這艘船已經辦好了各種入海出國的手續,那麼他們就可以輕鬆的帶著秦國忠離開大夏武國。
但這一切卻都被肖宇看了個真切,那麼他們如此精妙的計劃就註定只會是失敗。
將神識探入到小船中,發現這是一個獨立在船身中的特意設計來藏人的小房間,這間小房間有著獨立的通風系統,且不會跟貨船船艙內部相連。
肖宇甚至都懷疑,這艘貨船的船長和水手會不會知道他們這艘船上還有個這樣藏人的地方。
鋼鐵構建的小房間內,有著一間小且舒適的床,以及堆積在角落的足夠屋中三人吃上一個月的乾糧,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
床是為秦國忠這個特殊的老人準備的,在他被帶到這間房間後,就被安置在這張床上,至於那名杜哥和早已等候在這間屋子裡的另外一人,則是各自坐在一角休息。
看著這個場景,肖宇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年輕人很快就會和幕後之人接頭,但現在看來,怕是至少要等到時候十幾二十天之後才能見到那個策劃這一切的人。
肖宇可沒有這麼多的耐心,既然一時見不到,那就只有直接一些,將這兩人送入地獄空間,好好的折磨一番,那樣自己想要知道什麼還不是極輕鬆的一件事情。
想法一起,肖宇甚至都不用現身,隨手一揮,屋內的三人毫無知覺就已天地變幻出現在另外一個世界。
對付年輕人這樣冷笑殘酷的人,肖宇根本不需廢話,就將他送到了刀山地獄去享受去了。
而秦國忠則是被肖宇帶著,出現在了杜哥停放快艇的岸邊,他相信,戴雄和警察們一定會找到這裡。
果不其然,儘管戴雄和警察被那輛已經爆炸的車吸引了目光,但還是在一番探查之後找到了年輕人在山林中留下的痕跡,尋著痕跡找到了這條支流。
走在最前的,是滿臉帶血卻依舊沉著冷酷的戴雄。
戴雄還未穿過山林就發現了岸邊的人影,他慌忙的隱藏住身形,細心的觀察著岸邊人的情況,按理說,對方犧牲了自己的手下來引開自己和警察的注意,是不應該傻傻的等在岸邊的。
“那頭熊,還不快過來。”
等候在岸邊的肖宇對隱藏在樹木後的戴雄說道。
聽到肖宇的聲音,戴雄一下就記起了這道聲音的主人,他眉頭微皺,不明白肖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秦國忠被綁架的事情和肖宇也有關係。
見自己出聲了戴雄都沒有動,肖宇不滿的撇撇嘴,說道:“別躲了,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