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焐旋根所生之旋氣,乃是上千年前我陸家先祖一手將之從玄重火焰之中絲絲提煉而出,如果沒有我陸家先祖辛勤的培育,斷不可生成如今的焐旋根!”
那健壯男子一邊拭去嘴邊的絲絲血跡,一邊厲聲喝道。
那領頭的男子在和霄真人剛剛的交手之中,已然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與先前的兩個月相對比,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們幾人這兩個月將幽都秘地的周圍都找遍了,也沒曾發現那幾個月前被他們趁機重傷的霄雲。
那被霄雲僥倖所得的焐旋根,甚至就好像在天地之間再次消失匿跡了一般,他們手中尋找焐旋根的工具再無任何有關焐旋根的感應了。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那怒氣衝衝而來的烈青山用手中所煉製的秘寶將這片完全封閉的天地之間切開了幾大道縫隙,那焐旋根被煉化之後仍然殘餘在霄雲周身的旋之氣息的一小絲傾洩而出到外面的世界去,才被那幾人手中的工具所感應到。不然的話,他們找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
“當初只是想趁著我正值虛弱時期,你們想趁火打劫,奪取焐旋根而已。如今沒能殺人滅口,又反過頭來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真是可笑至極。”
那霄真人冷笑了一聲,寒聲說道。
思緒回到了前幾個月。
他霄雲千辛萬苦走出了那還沒徹底開啟的幽都秘地,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也是走了大運,在幽都秘地的附近竟意外尋到了那千年才出一世的‘焐旋根’。
只是走出幽都秘地之後身體及其虛弱的時候不巧遇上了那夥陸家出來尋焐旋根的弟子,十餘人發現了霄雲身上帶有焐旋根的氣息,隨即暗中策劃了一場陰謀。
試圖將那體力早已透支,還沒來得及恢復的霄雲手中的焐旋根趁機搶走。只是可惜,差一點就能成功的時候,霄雲在絕命關頭施展秘法土遁逃走。
體力透支受著重傷之後的霄雲,賭了一把老命,冒險施展秘法,結果迎來了一陣命石內部不小的反噬。
在命石極具不穩定的時候那手中神似一截枯木的焐旋根,發出了一絲奇異的光。
不幸中的萬幸,霄雲還記得當年來過一次的這片小天地,也所幸此地離當時身負重傷的他不算太遠。
之後被赤焱卓安頓好了之後就開始全力的養傷。意外的發現那身上穿著的噬焰金袍竟能與他手中的焐旋根產生一縷奇妙的聯絡。加上他的身體正處在一種即將突破瓶頸的十分玄妙的狀態,焐旋根十分順利的就被他所煉化了。
體內暗傷雖說是沒徹底恢復完全,但是一想到他堂堂名震一方的煉器大師,被人追殺逃亡,絕命之時冒險用了猥瑣至極的土遁,此間種種,一想到這些,他霄雲牙根一陣的癢癢。
原本週身氣焰就十分凌厲的霄真人,此時那雙幽深的雙眼之中是暗含著濃濃的殺氣。
他手中印節飛速變換,只見嗖嗖嗖三聲破風聲響起,從霄雲手中喚出三樣不凡的寶器。儼然是想要與那幾名紫衣男子大戰一場。
那領頭之人眸中劃過一抹狠色。
想到了那名對他們有過大恩的陸家長老,陸梟。此時已經是生命垂危之際,急需那所謂的焐旋根來恢復一絲生機。
淡紫色眸中一閃而逝一個老態龍鍾的身影,那人雖是已經垂垂老矣,但是那曾經在他幼年之時,溫厚了他整個童年。
那曾經帶給他生的希望,對他有過養育之恩的人。
焐旋根千年出一世,如今卻先一步落到了霄雲的手中。
陸家從來都是一身正氣,謙謙君子的代表家族。這種奪人之物隕人之命的事情......
就讓他呂瑱來作那個遺臭萬年的惡人吧!
“那就只能請霄真人隨我們走一趟了!”
隨即一聲厲喝,身後八名紫衣男子旋即喚出手中的武器,打算將霄真人強行帶回陸家。試圖將霄雲體內不久前煉化的焐旋根用秘法逼出。
畢竟就算霄雲煉化了焐旋根之後,體內的暗傷絕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完全癒合。所以他們十餘人還是可以一試。
就在雙方即將展開一場惡戰的時候,一束金光飛逝,只見那一身金袍褐發飛舞的赤焱卓,手提一把金色大斧,與身後那些同為赤焱一族的年輕俊傑一同飛身而至,站在那片霄雲身後的虛空之上。
“霄真人乃我赤焱一族的貴客,爾等陸家之人真是囂張至極。竟敢肆意進入我赤焱族所開闢的世界中出言不遜!”
金色大斧之上,綻放出銳利的鋒芒。那領頭的紫袍男子在看到那突然出現在這片虛空之中的赤焱卓等人,眼皮一跳。
妖族......
赤焱一族的人?
遠處立在半空之中的何銳冬也隨之飛身而至。
那對面站著的幾名紫衣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手中印節飛速變換。
下一霎,寶器飛至,寒光四起!
......
在那叮咚作響的小溪旁,青山老人與流雲盤膝而坐,老人悠悠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是那麼的溫厚。
流雲一邊聆聽著青山老人所娓娓道來的有關煉器方面的淺顯知識,一邊仔細咀嚼其中的精妙之處。
只見,遠處的天際,一聲聲巨響接連發出,將這片原本還很祥和的樹林中的靜謐給打破。
青山老人緩緩睜開那雙幽深的眸子,抬眼看了眼遠處的天際。
“青山師父,遠處......”
流雲頓了頓,有些猶豫的開口。
之前那震顫這整片小世界之中的劇烈能量波的撞擊,流雲還以為是地震了。
結果那青山老人依舊特別淡定的依舊講述各種與煉器有關的知識,流雲那原本有些被這巨大振波所震盪出一絲漣漪的心,也隨著那耳邊溫厚的聲音是逐漸沉穩了下來。
只是這次的振波發出後,流雲敏銳的從青山老人的眸子裡察覺到了那一絲一閃而過的擔憂。
“無妨,我們繼續。”
青山老人眉梢挑了一挑,轉過頭繼續對流雲講述著與煉器有關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