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幾人,吳老漢,也就是之前那被嚇尿褲子的男子的父親出來說道:“這人倒像是小民的一個遠方的侄子,只是那侄子小民已經有四五個年頭沒有見過了。只是小民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大好,所以也不能完全確定。”
突然,老漢拍著大腿說道,“就是他,他和小民說過自己是小民的遠房親戚。他說是因為聽聞小民兒子出事,所以特意來走一趟。當時也是他讓小民來大理寺跪著,說只要這樣,大理寺的大人就會很快的定案,為小民兒子討回公道。
當時小民以為小民的兒子死了,哪裡顧得上誰是誰?只想著一定要給小民的兒子討回公道。現在想想,好像真的很不對勁。”
“這個也是。”也有另外的家屬指著另外一個被綁住的人說道,“這人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這些人就是藉著大家失去親人,慌了神,沒心思確認這突然遠道而來的遠方親戚到底是誰,來假扮你們的親戚,以此來加入你們。讓你們以為他們和你們是同出一氣的,然後三言兩語就將各位煽動。”
綠闌說著突然蹲下身,往其中一名被綁著的人臉上摳了兩下,然後猛地一撕……
“啊!”一聲慘叫從這人嘴裡喊出來,帶血的人皮面具被撕下來。
這血當然不是人皮面具本身帶的,而是因為沒有事先用熱毛巾敷過,人皮面具與這人原本的臉貼得很緊,這一撕豈不是帶皮帶血的。
人皮面具一被撕下來,完全陌生一張臉顯露在眾人面前。
綠闌接二連三,乾脆利落將這五六個男子臉上的人皮面具都一同撕了下來。
那些人皮面具,綠闌說道:“毋庸置疑,這些人都是別人假扮的。至於他們的主子……”
綠闌目光掃向縮在角落的周侍郎,“周侍郎,不出來說點什麼嗎?”
“這事與本官有何關係?”周侍郎笑道,“沒有證據,你們別誣陷本官。”
這些人確實是他的人,可是這些人是死士,身上沒有任何能體現他們身份的標記,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綠闌看著周侍郎有恃無恐的表情,微微一笑。
“刷!”綠闌突然從腰帶中抽出一把軟劍。
軟劍在綠闌的的手中挽出一個劍花,地上被綁住的幾個人鞋底開花,整個腳底便露出來。
而這些人腳底刻著一個小字——騰。
周飛,字騰。
“你!”周侍郎氣紅了臉,他怎麼也想不到綠闌竟會偽造證據。
綠闌笑了笑將軟劍收起來,退到慕晴暖身後,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至於後面的……
許平眉看著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死士,腳底的刻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砰!”許平眉一臉正氣,“周飛貪汙受賄,殘害親生嫡女,指使死士殺害百姓數名,構陷相府嫡女慕晴暖已成事實,無可辯駁。
明日本官會將此事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先將其與聶書,及其一眾黨羽暫且收監。”
“砰!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