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暖在牢房中一待就是三天，而這三天整個大理寺忙成一團，不僅僅是要收集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慕晴暖有罪，或者證明慕晴暖沒有罪……
還有……
“外面如何了？”許平眉捏著眉心，詢問道。
“那些死者的家人都還在外面跪著。”大理寺少卿聶書回道。
兩天前本來還好好地，他們這邊也在緊鑼密鼓地收集著證據，可是這個過程很艱難，因為擺在明面上的證據他們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只是這些證據依舊不能定案。
而那些還沒找出來的證據又實在隱藏得太深，整整兩天，他們幾乎一無所獲。
可這件事情也還不著急，他從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比現在還棘手的案子，可只要仔細找下去，總能找出證據來。
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這邊因為沒有證據遲遲無法定案，而外面……
從前天開始，那些死者的家人就一個個披麻戴孝地跪在他大理寺門前，哭著喊著一定要讓殺人者償命。
若是已經能夠證明慕晴暖殺人了，他當然不會放過她。可偏偏現在是還不能夠證明，那要讓他拿什麼給那些死者償命，給那些個跪在大理寺門前的家人交代……
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確定這些死者的家人身上的麻衣到底是為那些死者穿的，還是為他這個大理寺正卿穿的。
“大人，他們都在外面跪了兩天了。裡面還有老人小孩，已經有人受不了暈過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是要出事了。”聶少卿擔憂道。
“本官也知道，可沒有證據就是不能定罪。不要說其他人，就憑她慕晴暖是葉老將軍的外孫女，本官還是敢隨意定罪，到時候葉老將軍還不得帶人掀了我這大理寺。”許平眉捏著眉心，頭疼得很。
“要是李大夫當時能看清那長劍的具體模樣就好。”聶少卿嘆了一口氣，“那我們就不用再費那麼多功夫尋找什麼其他證據了。”
許平眉蹙了蹙眉頭，“慕晴暖的那車伕現在如何了？”
“還關在牢房中呢，問什麼都不說，就咬定他什麼都沒做。”聶少卿無奈道：“可哪個人犯罪了會承認自己有罪呢？再這樣下去，葉老將軍不掀了我們的大理寺，外面的百姓都要掀了我們的大理寺了。”
“大人，您要去哪？”
就見本來好好坐著的許平眉，突然起身往外走。
“本官也不能一直躲著，得去看看外面的百姓。”
看著許平眉離開的身影，聶少卿撇了撇嘴，“大人，下官跟您一起去。”
一共死了十一人，而這十一人雖然只是平民百姓，不像關門府邸那樣旁枝錯節，人口眾多。
可十一人的家屬一起加起來，整個大理寺的門口也幾乎被堵得水洩不通。
而且現在是除了這些死者的家人，還有其他百姓也堵在大理寺門口，看好戲地看好戲，等待結果的等待結果……
“大人出來了，大人出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那殺害小老兒兒子的人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