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禮佛的日子,慕晴暖天還沒亮就已經起身收拾。
立秋齋戒禮佛一共持續三天,只是齋戒、禮佛本就是分開的兩個流程。
第一天便是禮佛。
慕晴暖起身的時候,蘭若寺內外的僧人已經早早起來忙活。禮佛從辰時開始,雖然在此之前已經將禮佛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因為立秋禮佛是為了祈求豐收,所以萬事都尤為慎重。
僧人們早早起來,不僅要將早前準備好的東西再仔細一一核對一邊,還要再一一核對所有雖皇宮一同禮佛貴人的身份等,確定待會他們要站定的位置,以免漏了誰,或者哪裡出差錯。
慕晴暖洗漱之後,換上一早便準備好的,專門用來參加禮佛的衣裳,然後又簡單用了早膳之後,才往禮佛的地方走去。
她來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只不過慕晴暖近來糟糕的名聲顯然如雷貫耳,所以幾乎以她為中心的四周都空出了一塊地方,誰都不想與其太過靠近……
除了……
“晴暖。”一看見慕晴暖,溫柔眼睛一亮,直接上前親暱地挽住慕晴暖的手腕,也根本不顧旁邊其他人的目光。
而跟在溫柔身後的當然是其母親文氏。看著溫柔跳脫的樣子,文氏無奈地搖了搖頭。
“總是讓你沉穩一點,你總是當做耳旁風。今日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曉,哪裡容得你大呼小叫的。”文氏走上前,抬手用手指點了點溫柔的額頭。
被戳眉心的溫柔吐了吐舌頭,她就是看不慣那些人孤立晴暖。她那麼大聲就是要讓那些不明是非的人知道,晴暖身邊還有她,才不會被她們孤立。
“伯母,溫柔的性子就是這般。左右皇后娘娘他們還沒來,不礙事的。”雖然溫柔不說,但慕晴暖也知道溫柔的心思,心中一暖,為溫柔說話。
“就是。”見慕晴暖為她說話,溫柔就好像是突然有人撐腰一樣,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
“還敢說,也虧得娘娘還沒來。你要是在娘娘面前失禮,看到時候誰救得了你。”文氏捏了捏溫柔的鼻子,瞪了她一眼。
“溫柔雖然性子跳脫了一些,但也知進退,不會有事的。”這時候元氏也插話建立。
“也就只有這點還可取一點,否則我怕是要愁懷了。”文氏搖頭無奈道。
幾人說話的時候,通傳的聲音再次傳來,然後原本各自圍在一起說話的眾人立馬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恭恭敬敬站好。
“臣婦(臣女)恭迎皇后娘娘、麗妃娘娘、公主殿下。”
“都起來吧。”皇后發話。
“多謝皇后娘娘。”眾人才紛紛起身。
辰時到,佛曲幽幽才傳來。
蘭若寺中的僧人份例在兩旁,手持佛珠,做佛禮,安靜慈悲。
而中間,站在最前面的是皇后,今日的皇后並不是身著明黃色的鳳袍,而是穿著一件紅底黑邊的祭祀服。此時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高高挽起,只是頭上卻沒有了往日的珠光寶氣,而是指插著一根黑色的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