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應當還剩餘一份月例，而這月例理當屬於暖香閣，可是這個月暖香閣並沒有領到月例。這便可以證明，有人貪墨了暖香閣的月例。”
說著，就見紅珊從袖中掏出了一本賬本，然後呈到容與面前。
容與只是掃了一眼賬本的封面，並沒有伸手接過來。倒是一旁的慕晴暖示意紅珊將賬本遞給她。
慕晴暖接過賬本，翻開看了幾眼，其中關於庫銀的去向寫得那是一清二楚。
“啪”的一聲，她將賬本丟到了蔣氏的跟前，笑著問道：“姨娘，你說著貪墨銀兩之人到底是誰呢？”
蔣氏還沒有說話，但是曲名就已經慌了，因為是他去庫房支取的庫銀，也是他來負責發放各個院落的月銀，而如今……暖香閣那邊沒有拿到屬於他們的月銀，蔣氏是不可能會認下這個罪名的，那麼這替罪羊……
“大小姐，不是奴才，不是奴才，是二、二……”
變故就發生在剎那間，曲名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突然雙眸瞪大，然後有黑血從他嘴角流出來。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
紅珊蹙眉，上前蹲下身，手指探到曲名的鼻子下面。
隨後見她抬頭對容與和慕晴暖搖了搖頭，這曲名死了。
蔣氏看了曲名一眼，出聲回道：“如今看來這貪墨暖香閣月例之人就是這曲名了，如今他是被發現，然後畏罪自殺了。”
雖然失去了一個得力之人，可是那月例之事也算是遮掩了過去。
容與眸光淡淡，沒有說話。而慕晴暖聞言，看向蔣氏，冷笑一聲：“這麼說，這件事情完全是曲名一人所為？我怎麼記得曲名是姨娘您的左膀右臂之一，沒有您的吩咐，他敢做出貪墨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暖兒。”
蔣氏抬頭喚了一聲，慕晴暖眸光驟冷，“紅珊，掌嘴。”
“啪”的一聲巨響，蔣氏的臉上便留下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暖兒，你這是做什麼？”這時候慕丞相也是坐不住了。
本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沒有外人在場在，事情想怎麼處理都可以。可如今有玄幽王在場，要將相府的事情在玄幽王這個外人面前掰扯，這簡直就是要讓他顏面盡失。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寵妾還被人打臉，而這個人又是玄幽王之人，這和直接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暖兒，你任性了。蔣氏就算不是你親孃，卻也是姨娘，是你的長輩。你讓下人打她，是在不滿為父嗎？”
此時慕晴暖要是敢應聲，就是直接承認了不孝的罪名。
要是一般人，此時怕是因為有所慌亂而不應聲了，可慕晴暖卻是淡然一笑，“父親，我記得很早之前我便說過，不是誰都可以稱呼我為暖兒。她雖然是父親的寵妾，但妾侍終究只是妾侍，她可以是其他庶子、庶女的長輩，卻不會是我這個嫡女的長輩。這不是孝或不孝的問題，而是她配不配的問題。”
說到這裡，慕晴暖又是一聲輕笑，狀似嘲諷，讓蔣氏原本本打腫打紅的臉越發的紅了。
是被氣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