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上到皇親貴胄、下到黎明百姓,甚至是那三歲黃口小兒都知道當今皇上曾經最寵愛的宸妃乃妖妃,所生之子為不祥之人。
而這不祥之人一出生便被送出了皇宮,十五年來幾乎無人見過他。而十五歲之後,此人去了西北,一去便是兩年。兩年後,他回京述職,卻是再次閉門不出,甚至連早朝都沒有去。
所以京城的眾人雖然都知道此人,然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他們對他的認知不過是道聽途說,包括殺人不眨眼、包括修煉邪功、包括食人心臟等等……
可就算如此,當容與從暗處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是誰……
那一頭如雪的霜發,除了他也再無別人了。
只是他說,“你們要捉拿本王的王妃?”
那原本要上前捉拿慕晴暖的侍衛,竟是被容與隨意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也嚇得愣在了原地,雙腿甚至忍不住發抖。
只在那麼一瞬間,他們甚至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就連麗妃,若不是讓人扶著,被容與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就雙腿發軟的她差點沒直接癱軟在地的。
玄幽王怎麼會在這裡?
而他這樣一個冷心絕情、殺人不眨眼,甚至口啖女子心臟的怪物又怎麼可能會維護慕晴暖?
可看著容與與慕晴暖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麗妃眼皮狠狠一跳,心慌不已。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今日之事若是沒處理好,她們一定會倒大黴的。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慕晴暖在皇宮之內與男子苟合,被發現之後便栽贓嫁禍給其他人。如此不知廉恥、心狠手辣之人,理當捉拿處置。
本宮知道她已經被賜婚給王爺您了,可她此舉已經是背叛王爺,王爺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宮規、皇室的臉面,都應當深明大義,將其交出。”
“苟合?”容與清越的聲音帶著絲絲冷氣,讓人一聽便知他此時的不悅,“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既定的王妃與本王不過一番……口齒交流……”
一番口齒交流?是指說了幾句話?眾人疑惑。
慕晴暖被容與握住的手,手指狠狠地掐了掐容與的手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什麼鬼話。
“在你們口中倒成了苟合,還要被問罪。”被掐的容與眸光微動,將話說完。
“玄幽王,你誤會了。”
隨後,麗妃將整件事情發展經過都與容與說了一遍,包括慕晴暖衣裙髒了要換、卻許久不見人影,然後是她與人苟合卻被發現、再是之後的構陷他人。
“所以,本宮所指的與他人苟合,指的並不是王爺,而是另有其人,也就是這幾個跪著的男子。”
聞言,容與慢慢轉身看向那幾個跪在地上的男子。他袖中手掌輕抬,帶起一陣微風……
“他們已經交代了,說正是慕晴暖指使他們……”麗妃還在說著話。
突然!
“砰!”一聲響,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只見那五個男子所跪的地上炸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再眨眼,就見那五個男子的腦袋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血柱還在從他們脖子上噴湧而出。
“玄幽王,你在做什麼?”麗妃驚恐尖叫。
容與緩緩收掌,漫不經心看過來,“方才你說本王的王妃,與誰苟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