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就算再不甘心，卻也只能落荒而逃。
“那屬下先行告退。”蔣氏離開之後，染白也自動請辭。
慕晴暖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閃，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地點了點頭，有些話還是等她見了王爺，再親自與王爺說吧。
染白離開之後，紅珊和綠闌兩人吩咐暖香閣中的下人都散開，這才急忙上前握住慕晴暖的手。
方才的一幕她們都看得真切，這相爺也真是狠心，為了一個賤妾，居然如此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們小姐一定是難過極了，否則怎麼會落淚呢。
“先進去吧。”慕晴暖看著兩人依舊蒼白的臉色一眼，說道。
進了房間，慕晴暖讓紅珊和綠闌兩人也坐下。
“小姐不必擔心，那蔣氏手上的幾個暗衛看著雖然厲害，但並不是我們兩人的對手。方才將我們打飛的兩掌，也不過是我們故意而為之。”
綠闌見慕晴暖神色擔心，開口說道：“這臉色也是因為小姐您給的藥丸，估計藥效過了便會恢復了。”
只是雖然綠闌這麼說，慕晴暖還是親自為她們兩人親自把脈，確定是真的無礙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綠闌和紅珊兩人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她們看著慕晴暖因為方才哭得厲害而依舊通紅的雙眸，心中躊躇著到底要怎麼開口安慰慕晴暖。
“怎麼了？”反倒是慕晴暖見著兩人為難的神色，先開口問道。
“小姐你別難過。”最終兩人還是看著慕晴暖通紅的雙眸，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慕晴暖愣了一下，不明白綠闌和紅珊兩人如此盯著她的眼睛看是什麼意思。
她伸手撫摸了自己的眼睛，“眼睛是怎麼了嗎？”
只是這樣一碰，連她自己都忘了一件事情……
當她指尖碰到眼瞼的那瞬間，當即淚如雨下……
綠闌和紅珊兩人見此，頭一次像現在這般慌亂得手足無措，都是她們的錯，明知道她們小姐如此傷心，還偏要去提這件事情。
看如今，安慰不成，反倒讓他們小姐更傷心了。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兩人一邊給慕晴暖遞手帕擦眼淚，一邊連聲道歉。
只是她們話才沒說完，慕晴暖便出聲了，“什麼你們的錯，快去準備兩盆清水過來。剛顧著和你們說話，竟忘了我指尖還殘留著藥粉。”
“藥粉？”什麼藥粉？綠闌和紅珊兩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就這。”慕晴暖攤開手，只見其指尖還有些粉末殘餘，“是我自己弄的催淚散，要是沒有這東西，我估計得掐自己才能掉眼淚。”
“小姐，您是因為這催淚散才掉眼淚的，不是、不是因為……”難過？
紅珊遲疑出聲。
“當然是，不然能因為什麼。”慕晴暖點頭，隨即催促道：“你們還不快去準備清水，再這樣掉眼淚，我晚點眼睛該腫成核桃了。”
“是、是。”綠闌和紅珊聞言鬆了一口氣，這才急急忙忙出去準備清水。
見兩人出去，慕晴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搖頭一笑。
她沒有說的是催淚散是一回事，她也並不是不難過，只是已經看得太透徹。
死過一次的她知道，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她再去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