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闌！紅珊！”趕來的慕晴暖連忙上前去接住兩人。
“小姐。”綠闌和紅珊兩人虛弱出聲。然而眾人沒有看見的地方，紅珊對慕晴暖俏皮地眨了眨眼，綠闌則是點了點頭，都表示自己無礙。
慕晴暖見此鬆了一口氣，另一邊蔣氏看著突然到來的慕丞相，愣了愣，“老爺，您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怎麼知道你竟敢用我給你的暗衛在此胡作非為？”慕丞相看著虛弱地靠在慕晴暖身上的兩人，面色難看。
“老爺？”蔣氏不明所以。
不過是教訓兩個賤婢而已，什麼胡作非為？
“姨娘。”慕晴暖讓下人扶住綠闌和紅珊兩人，走上前看著蔣氏，“我向來不受寵，也知姨娘因為這嫡女之位一直對我不喜。可姨娘有什麼事情衝著我就是，為何我對我身邊之人下手？”
對著你？當日她不過說了兩句話，便被連打兩個巴掌，如今你竟敢厚著臉皮和她說這些話？簡直荒謬。
厚臉皮的慕晴暖看了蔣氏一眼，又環看那些暗衛一圈，用指尖摸了摸雙眸的眼瞼。
蔣氏看著，不禁諷刺，連滴淚都沒有，還敢裝哭。
然而下一刻，就見慕晴暖淚如雨下，“姨娘這般看著我是作甚？難不成打了我的人還不夠，如今也想讓這些暗衛將我打飛，甚至打死嗎？”
她神情悲慼，轉身看著慕丞相，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三日前四弟曾讓暗衛包圍我這個嫡姐，嘴裡罵著我是孽種，還嚷嚷著要對付我，讓我死。如今姨娘讓人對我身邊的人動手，爹爹，我想只有我成了一坯黃土，他們才會善罷甘休。”
慕丞相擰眉，怒視著蔣氏。
蔣氏見此，心裡咯噔一下，因為她嫁給慕丞相十幾年，從未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
而此時她哪裡還不明白，這慕晴暖一切都是裝的，為的就是要設計她……
可是，老爺素來對這個嫡女不喜。早前她也不是沒有找過這孽種麻煩，老爺就算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為何這般？
“還不跪下！”蔣氏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慕丞相再次出聲。
而這話，竟是直接讓在場眾人都怔愣，蔣氏更是完全反應不過來，“老爺，您在說什麼？”
跪下？當著這些下人的面，他要讓她跪下？
這怎麼可以，她若跪了，日後在這偌大的相府中她要如何立足？
蔣氏惡狠狠地瞪嚮慕晴暖，而此時的慕晴暖頭顱微垂，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臉頰還有淚痕，是哭得不能自以了。
“是要本相親自動手不成？”慕丞相很是不滿地看著蔣氏。
這次蔣氏不跪也得跪，當膝蓋碰到地面的時候，蔣氏只覺得自己的臉是被人當眾打腫了。
她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屈辱過，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現在便扒了慕晴暖的皮，吃了慕晴暖的肉，喝了慕晴暖的血……
被蔣氏記恨的慕晴暖卻依舊委屈低頭落淚，就好像沒有看到蔣氏如此屈辱的一面。
“本相一直以為你是識大體的，可你今日實在讓本相太過失望了。”慕丞相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