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許!”慕丞相大怒,葉知許這話就差是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慕恆是畜生了。
“你怒什麼?該怒的不應該是我?你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在我懷暖兒,甚至更早的時候你就與這蔣氏苟合在一起了。
後來甚至在暖兒剛剛畜生不到一歲的時候,你就迎她入府,甚至於她入府不到一年便剩下了孩子。慕恆,是你對不起我,該生氣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說完了一大段話之後,就算葉知許再怎麼忍耐,卻還是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她深鎖的眉頭、痛苦的神色、蒼白的臉色,再結合她方才的話,在場女子更多,眾人只覺得葉知許太過可憐了。
葉知許說這些話也並不是要讓眾人可憐她,只是她看不得有人人面獸心,明明幹了最骯髒的事情,卻還要表現出大義凜然的模樣。
葉知許的一席話就像是,當眾揭穿了慕丞相遮掩了多年的隱疾一樣,讓他覺得難堪,可更多的是讓他覺得憤怒。
他覺得葉知許不識趣,覺得她認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
現在她不是那個被所有人追捧的天闕第一美人,她美色還在,可是終究不如從前。
更何況,如今葉府也不再是從先的葉府了,她葉知許就應該認命,就應該乖乖聽話,而不是忤逆他。
可是,當葉知許說完一大段話之後確實這般劇烈咳嗽,看著她的模樣,他甚至懷疑她下一刻便能將自己的肺刻出來,他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二小姐,您消消氣,有些人不值當,您的身子……”素錦眼眶都紅了,她輕拍葉知許的後背,安撫著她,又轉頭啞著聲音張羅身邊的人,“都愣著做什麼,還不進房間倒水過來。”
她甚至後悔於今日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慕恆和蔣氏的下場都不會好的,可是也不急於這一時,至少都要等他們二小姐身子更好一點。
“你方才稱呼她什麼?”徐寧閣的人亂做一團的時候,一旁的慕丞相卻是突然問道。
他死死地盯著葉知許和素錦兩人,聲音很沉,稱得上是陰沉。
可是素錦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葉知許身上,根本沒有空搭理慕丞相,“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素錦!”葉知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死死地抓著素錦的手說道:“素錦,有錯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們!”
素錦聞言忍著不落淚,卻是重重地點頭。
她從婢女手中接過茶水,遞給葉知許,“二小姐,您先喝一口,緩一下。”
葉知許接過白開水,直接喝完,這才感覺好受了一點,但還是會咳嗽,就是沒有像方才咳嗽得那麼劇烈了。
她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方才進去倒水的婢女,那婢女心疼的看著葉知許,就要將空茶杯接過,可就在這時,被忽略的慕丞相一聲怒吼,“你方才叫她什麼?”
婢女接過茶杯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在地上摔個粉碎。
院子裡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眾人登時齊齊往地上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