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我面前無需這樣動不動就跪。”葉知許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次凌霄卻是沒有起身，而是依舊跪著，“屬下今年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一般而言暗衛過了三十就應該退下來，而屬下也確實到了退下來的年紀了。
之前去葉府的時候，屬下已經回稟過老將軍，希望他另外派更為合適的暗衛過來，保護二小姐的安全。”
“若是新的暗衛過來，你呢？”葉知許皺了皺眉頭。
“屬下不能再當二小姐的暗衛了。”
“若是你不能再當我的暗衛，那你準備去哪裡？”葉知許再次問道。
這次凌霄明顯沉默了有一會才回道：“老將軍說不管如何，屬下依舊是葉府的人，所以不再當二小姐的暗衛知乎，屬下應當會回葉府。”
“我問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可還想繼續跟著我……”葉知許也頓了一下，聲音顯得無奈又愧疚，“跟著我這個不稱職的主子。”
一般而言，暗衛自從跟了主子，那這條性命也就屬於他所跟隨的主子，所以就算這些年她未曾傳喚過凌霄，凌霄也根本沒有資格去怪罪她。
可是凌霄不怪罪，卻不代表她不內疚。
身為整個葉府最出色的暗衛來到她身邊，可是她卻整整蹉跎了他十餘年。
如今在她好了之後，他又到了要退下來的年紀，這樣回想起來，從前他十幾年的光陰不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屬下……”凌霄腦袋垂得更低，肩膀有微微地在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葉知許看著，再次問道：“凌霄，你可還願意跟著我這個不稱職的主子，這個讓你白白浪費了十幾年光陰的主子？”
“二小姐未曾不稱職過，屬下也未曾覺得過去十幾年是虛度，能守著二小姐，一直到二小姐如今身子康復，一切也都是值得的。至於屬下……”
凌霄本來單膝跪地，如今直接變成雙膝跪地，甚至直接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屬下是願意跟著二小姐的。”
“既然你還願意跟著我，那就繼續跟著。等你哪天待膩了，再與我說，我再讓你離開。”
“屬下不會待膩的。”凌肅回道，“可是如今的屬下已經不能完全確保自己能保護好二小姐。”
“暗衛的事情我會讓葉府派人來接替你的位置的，至於你……”葉知許看著凌霄，“你且抬頭。”
凌霄猶豫了一下，還是抬頭看著葉知許。
而後就聽葉知許問道：“你五歲入府接受暗衛的訓練，如今你也三十二了，到現在你隱藏在暗處也有二十七年了，我且問你，可願意走出暗處，來我身邊當我的侍衛？”
是侍衛，而不是暗衛。
雖然都一樣保護主子，可侍衛是能站在世人面前，而暗衛永遠見不得光。
甚至有些暗衛連名字都不會有，有的只是一個編號，而他凌霄何其有幸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名字，而如何又何其有幸……
“屬下願意，屬下願意當二小姐的侍衛。”凌霄再次垂首，然後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願意就好。”葉知許點了點頭，“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