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本來還想奚落周營一頓，卻沒想到他這才說了第一句，就被周營當週如此不給面子。
他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你！”
周營卻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對王大人恭恭敬敬行跪禮，“不知道大人找小的過來，所為何事？”
王大人看著對他依舊恭敬的周營，突然就覺得如此放棄周營似乎有些可惜了。除了這一次，之前每一次事情，周營都幫他做得漂漂亮亮的。
有這樣一個聰明的人待在身邊，為他獻計獻策，也確實給他省了不少功夫。
只是……
王大人的眸色冷了冷，偏偏就是周營太過聰明瞭，這樣的人不好掌控。
他不好財、也不好色。他賞給下面的人的那些個美妾，周營一個都沒有碰過，就好像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汙過。
他也曾將周營叫來跟前問過這件事情，若是周營不喜歡他碰過的女人，他倒是也可以賞他幾個清白女子。
可當時，周營依舊搖頭，然後對他說，他以後想娶一個清白女子，然後安安穩穩和這個女子過一輩子。
安安穩穩？在他身邊，和他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哪裡還有什麼安穩的日子過。
所以，也幾乎就是從那時候起，他便對周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只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周營也不過十七八歲，也根本沒有如今這個時候的圓滑……
“本官確實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王大人收斂眼底的冷色，說道。
“大人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辦好。”周營抱拳回道。
“你如此說，本官也就放心了。”王大人點了點頭，“你先起來。”
“謝大人。”周營說完之後，這才從地上起身。
“周營，你跟了本官有多少念頭了？”王大人卻沒有馬上吩咐，而是問道。
“也有十五年了。”周營如實回答，“是大人在小的十歲的時候，救了小的。之後小的辦一直跟隨在大人身邊，為大人效力。”
“也十五年了，那時間也是過得很快了。”王大人感嘆了一聲。
周營這次卻是沒有回應，對於王奇來說，這十五年的享樂或者過得很快，但對於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在王奇身邊，最開始他要學著去冷漠，因為在王奇的身邊，他見慣了各種骯髒的事情。那時他暫且無力自保，所以只能選擇冷眼旁觀，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後來他沉不住氣，想離開，便向王奇透露了自己想娶妻生子的想法。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王奇對他便不再是和顏悅色的。若是他哪裡做得不對，對他輕則斥責，重則直接讓人直接將牢房裡面的刑具拿上來……
最早的幾年，他身上就從來沒有一天是不帶著↑的。而那幾年也是他逼迫自己儘快成長起來的幾年。
後來慢慢，他犯錯的時候越來越少，甚至到了每一次王奇交代的事情，他都能利落地辦好。而就算是王奇，也沒能再挑出一丁點的瑕疵，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