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萱越說越生氣：“如今你不僅不感恩，還反過來汙衊她。如今你敢汙衊她，他日是不是會為了保全自身汙衊本小姐？”
“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
“閉嘴！”慕芷萱怒斥，“將她給本小姐拖出去，仗責五十，再讓人牙子帶走。”
小翠被捂著嘴拖了下去，整個房間靜若死谷。
尤其是小煙，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慕芷萱看著越發心煩，“你也給本小姐滾出去，另外從今天開始，降為二等丫鬟，搬到另外的地方住。”
慕芷萱一下子發落了兩個人，讓整個芷草院下面的人人心惶惶的，而眾人也越發相信了昨晚小霞說過的話。
她們小姐明面上厭棄小霞，但實際上最信任的還是小霞。
所以……
小霞，不能惹！
“一個個沒用的東西。”慕芷萱怒道，“你來給本小姐梳頭。”
“是。”被點名的小霞連忙從地上起身，朝慕芷萱走去。
小霞本來手藝就很好，若不是因為這張臉，慕芷萱的梳頭婢女也不會換人。
“你臉雖然醜了點，但是這手藝倒是不錯。也快點將你這張臉弄好了，儘快回到本小姐身邊伺候。”
不得不說，小霞用起來還是最順手的，至於其他人，偶爾使喚使喚還成，但她們也總有笨手笨腳的時候。
“本小姐這邊不用你伺候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慕芷萱在用早膳的時候，看了小霞一眼。
小霞意會，欠身離開，“那奴婢先告退。”
慕芷萱的話雖然沒有傳出房間，但是小翠被拖出來，被仗責的模樣卻落在眾人眼中。
還有，小煙抹淚從房間裡頭跑出來，就去收拾房間的模樣也落在了眾人眼中。
對於昨晚小霞的話，眾人有所耳聞，而如今他們也越發肯定了，她小霞真的是他們小姐身邊最紅的人。
否則怎麼小翠和小煙他們昨日才找小霞麻煩，今日便被她們小姐訓斥，甚至責打？
眾人畏懼討好的目光落在小霞眼中並沒有讓她高興，卻又讓她覺得快意。尤其是看到小翠被人按在地上不斷仗責的時候，想哭喊卻被捂住了嘴巴，想喊也喊不出的時候，她便越發覺得痛快。
她走到小翠身邊，俯視著小翠，“我說了，你不要惹我，可你偏偏不聽。”
說著也不管小翠如何反應，看著負責施行的眾人，“幾位大哥辛苦了，一點小錢給幾位吃杯酒。”
眾人都知道小霞的臉毀了，如今就算敷著水粉隔著這樣近的距離，也依舊能看清楚那傷疤。
如此，小霞本來算得上中等偏上的清秀面容該是醜得讓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但不知怎麼方才小霞才說了那麼一句話，幾個負責大人的小廝身子都忍不住酥了一半。
他們發愣著從小霞手中接過十幾文錢，也知道小霞走遠了，他們目光都沒捨得收回來。
被打的小翠將這都看著嚴重，趁著眾人發愣的時候，喊了一句，“狐媚子，賤人！”
發愣的眾人猛地回神，一聽小翠被打了還不老實，頓時下手也就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