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看著慕芷萱，知道如今就算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要怪就要怪太子那人太有心計……
從前葉府還沒沒落的時候，太子圍著暖香閣那賤蹄子轉。如今葉府沒落，這太子便也跟著轉了風向……
這樣的男人，若說他這輩子只會疼愛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女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權勢博弈的工具罷了。
“你自己多想想，別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銀子。”蔣氏點著慕芷萱的額頭說道。
慕芷萱不高興地癟了癟嘴，“我哪裡有娘說的那麼笨。”
蔣氏瞪了慕芷萱一眼，就差沒直接說，你就是有。
“你身邊的人，娘也會讓人去好好教導一番的。”
“多謝娘。那娘你好好休息，女兒就不繼續打擾了，待明日再來看您。”慕芷萱笑道，又急忙想走人，若是再繼續待下去，她娘肯定還會訓話的，她才不想聽。
“去吧。”慕芷萱幾乎是將她的想法直接寫在臉上了，蔣氏想說，可是如今她懷了如此不穩的一胎，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們都進去伺候著吧。”慕芷萱出了房間，便將遠遠候在外面的人叫進去。
“三小姐，您要走了？”柳蓮上前問道。
“嗯，好好伺候著我娘。”慕芷萱瞟了柳蓮一眼，又問道，“柳煐呢？”
柳蓮面色一僵，“柳煐被徐寧閣那位割了舌頭，已經不適合繼續呆在夫人身邊當差了。”
“那位果然惡毒無比。”慕芷萱氣道，她卻不想這些年她做過的事情，可比拔人舌頭要惡毒得多了。
一旁的小霞，臉上比之從前多了一塊疤，雖然已經過水粉好好遮蓋了，但依舊沒能完全遮蓋得住。
慕芷萱只是氣氛徐寧閣對柳煐下手，就是對筱蘭苑下手，就是對她娘蔣氏不敬，至於那柳煐，是死是活她也並不關心。
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沒了也就沒了……
“走了，醜八怪。”慕芷萱突然從柳蓮身上收回目光，瞟向她身後的小霞，說道。
“是，小姐。”小霞垂首應聲。
“哼！一張臉回了也就算了，連這性子都跟著木訥了這麼多，若不是本小姐心善，早該叫來人牙子，直接將你發賣出去了。”
小霞聞言立馬往地上一跪，磕了一個頭，“小姐大恩，奴婢永生不敢忘。”
若不是她，她的臉又怎麼會毀？
小姐那藏於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好了，起來吧。你記得就好，還有你站到另一邊去，這疤這麼醜，別對著本小姐，看著礙眼。”
“是。”小霞的疤本來在右邊，她若是站在左邊，這疤痕便是對著慕芷萱。如今慕芷萱一開口，她便挪到了右邊。
只是慕芷萱身邊的近身婢女也不僅僅是她一人，尤其是在她連被毀了之後，慕芷萱又一連提拔了三人上來。
如今她去了右邊，卻也只能站在後面的地方，根本就挨不著慕芷萱。
由始至終小霞都面色工具，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