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顆石子擦著他鬢角划過去，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口就好像被人灌了一股烈焰濃漿一樣，整個人都跟著熱血沸騰起來。
他也知道這麼多年，有他哥哥在，他什麼都比不上他哥哥，所以這些年過得很是渾渾噩噩，每天都混吃等死。
然而，昨晚之後，他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做一件事情……
綠闌聞言，又往染白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之後，又上下掃了呂偉一眼，“你可知他這一身武功練了多少年才練出來的？”
多少年？
話本子裡面說，天才那都是學什麼一學就會，所以他想也不想地比了出了五根手指，然後又彎下了其中兩根。
“三年？”綠闌看著呂偉比出的三根手指，挑了挑眉。
呂偉見狀，嚥了咽口水，準備將豎起來的三根手指，再縮回一根……
這師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縮回自己的手指的時候，綠闌卻說道：“我看你得將你彎下去的兩根手指再豎起來，然後將另一隻手的手指也都加上。這樣還不夠，你還得貢獻出你的一隻腳。”
“這、這怎麼可能？”
十五年？可是師傅看著也不大啊，他甚至看他只是束髮，還未戴冠，也就是說師傅他還未及冠。
若是真的練上十五年，那氣不說師傅他四歲就開始習武？
四歲……
四歲的他在做什麼？
“……”四歲他還沒開始記事呢。
“怎麼不可能。”
“可是師傅很厲害啊，話本子說了這樣的人就是天賦過人之人，學什麼一學就會，年紀輕輕就武功蓋世，所向披靡。”
綠闌聽著“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這人怕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紈絝，就是被話本子毒害至深的“蠢”孩子。
“習武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經年累月才能不斷登頂。你今日就算拜師也無濟於事，不說你是不可能拜師成功的，就算你真的拜師了，如今你習武也是來不及了。”
若想擁有染白那樣的身手，可不是隻是學點身手就行，是要修煉內功的。而內功又必須從小開始學習。
越小越好，超過十歲之後效果越來越差。而看著為呂二少爺已經十七八了，現在學習內功，或許是可以學起來，但若想擁有染白那樣的身手，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啊……”呂偉驚呼一聲，一邊懊惱為什麼不早點遇到染白，一邊又不想相信現在自己習武已經晚了這件事情。
“習武你是可以習武，隨便讓你府裡幫你請了師傅就成。至於其他的，看看話本子就好。”
綠闌沒說完的話是，其實做夢會更快……
“可是、可是我……”呂偉還是不甘心。
“你該知道，憑著你昨日敢對我們少爺和少夫人不敬，甚至還敢挑撥我們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方才我就不應該出面，讓你繼續糾纏，然後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
綠闌看著他，這一次臉上沒有一丁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