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少爺的傷如何了?”向辛扶著呂信,讓他重新在床上躺好,便詢問大夫。
“大少爺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因為流血過多,不可馬虎。尤其是晚些時候,大少爺可能會發熱,那時候一定要及時退熱,否則會有其他併發症出現的。
最近幾日,大少爺最好要在躺在床上休養,也莫要操勞太多,否則不利於傷口好。”
“他日理萬機的,能不操勞?”本來沉默坐在不遠處的呂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
向辛抿了抿唇瓣,看了呂偉一眼,但當他與呂信對視之後,卻還是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而大夫聞言,心中發苦,不說府裡,就是外頭所有人都在傳呂府的這兩位嫡少爺不和,如今大少爺受傷倒下,而且不能操勞……
在這個時候,二少爺還說出這樣的話,那意思不就是想要奪權之類的。
可這樣的事情,被他這個無足輕重的人聽到,真是要命。
“小的去開藥方,抓藥煮藥過來。”說著大夫對呂信和呂偉兩人行了禮,然後就跟逃命一樣跑開了。
“向辛,扶我起來。”待大夫走了之後,呂信突然說道。
“大少爺,大夫方才說您要臥床休養。”
“無礙,血已經止住了,扶我起來吧。”呂信說道,態度堅決。
向辛無奈,只得扶著呂信起身,然後又在呂信身後放了幾個軟枕,這才讓他靠上去。
“大少爺,可有哪裡不舒服?”
呂信搖了搖頭,“我晚膳還沒吃,你去讓人準備點粥過來吧。”
“……是。”向辛知道,呂信是有話要和呂偉說,這才藉口支開他。
只是讓他放他們大少爺和這位二少爺在一起,還是在大少爺受重傷的情況下,他實在不放心。
“去吧。”呂信又道。
“屬下讓人去準備,屬下就候在門外,大少爺您若有吩咐,只管叫屬下一聲。”
“我知曉。”
向辛也退下去之後,房中就只剩下呂偉和呂信兩人。
呂偉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未曾往呂信這邊看一眼,他也知道呂信方才這麼做,是有事情要與他說……
可是他們兄弟兩從來感情不睦,能有什麼說的?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是更應該提防著他,怎麼還會想著與他單獨相處呢?就不怕他害了他?
無數個問題在呂偉腦中不斷盤旋著……
“我身子的狀況娘那邊怕是瞞不住,只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她近來身子不好,若是再知道我受傷了,定然會不好受,大夫說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聞言,呂偉再次撇嘴,就只有你會做孝子。
“只是娘那邊可能會瞞不住,但是對於其他人不管如何都要瞞住。這些年我雖然收權了,但不代表他們不虎視眈眈。
如果他們知道我受重傷,肯定會找上門來,然後以讓我專心養傷的緣由讓我交權出去。
只是你也之後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權利一旦交出去,要想再拿回來就不容易了,到時候不僅僅是你,我與孃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