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什麼都沒有聽到。”房中裡面的所有婢女都紛紛跪在地上。
這或許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慕宏彥周身氣息如此之冷……
“慕宏彥！”蔣氏怒喊一聲。
“兒子在。”慕宏彥卻神色依舊，“那小賤……慕晴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維護她，也如此與我作對。我才是你的親孃。”
“我沒有維護她。她是相府的嫡女，不管在爹爹那邊是否受寵，這都是不變的事實。娘雖然受寵，但是您方才的話若是傳出去，不管娘您如今是否懷有身孕，都是要被問罪了。
兒子只是考慮如此，才提醒您要謹言慎行，否則就是落了話柄給別人，得不償失。而且，娘您應該知道此時的她與從前已經不一樣了，想想三妹和四弟最近在她手中到底吃了多少次虧，娘您就應該明白我說的是有道理的。”
她當然知道她這位大兒子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她就是看不得她為那小賤蹄子說話。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他這話聽在她耳中，就是和維護那小賤蹄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蔣氏抿著唇瓣沒有說話，慕宏彥見此也沒有再多說，“娘昨夜沒有休息好，今日又早起，待會還是好好休息，兒子便不打擾，先行告退了。”
蔣氏依舊沒有說話，慕宏彥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還沒有走遠，便傳來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那茶杯是直接被蔣氏從房間裡面甩出來，然後就摔在他腳邊，若是再偏一點，茶杯就會直接砸在他身上了。
由始至終慕宏彥腳步都未曾停頓，也未曾抬頭，只是往前走……
“小姐，可是要去徐寧閣？”紅珊問道。
慕晴暖也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也是該去一趟。昨晚她去的時候，孃親她已經歇下了。
只是慕晴暖還沒走遠，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姐姐。”慕宏彥從身後追來。
慕晴暖眉頭一皺，她本是不打算搭理的，但還是停下了腳步，“何事？”
“只是想著許久沒有見到姐姐了，方才也沒能和姐姐好好說上話，如今便追了過來。”慕宏彥在距離慕晴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他呼吸微喘，想來方才是走得急了。
慕晴暖掃了她一眼，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現在我要去徐寧閣，還請不要擋路。”
“姐姐為何如此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慕宏彥雙眸直視著慕晴暖，眼簾卻微垂，看著很是委屈。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討厭。
慕晴暖沒有說話，但雙眸之中的厭惡已經寫得很明顯了。
她看了慕宏彥一眼，轉頭對紅珊她們說道：“我們走吧。”
“是，小姐。”
慕晴暖與慕宏彥擦肩而過，直接離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慕宏彥。
從前如此，現在如此。
慕宏彥這一次沒有出聲阻攔，只是在慕晴暖要越過他的時候，微微側身看著慕晴暖就這樣從他眼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