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若是有事，你們都當著我前面，到時候我會重重賞你們的。若是你們沒有擋著，讓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事……”
蔣氏愛憐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頭看向房中眾人的目光微沉，
“不管外面那位和她那病重的孃親會不會出事。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就算我仁慈不遷怒於你們，老爺肯定也會認為你們辦事不利，不能護主，留不得你們的。”
“奴婢們一定護著夫人。”柳蓮暗中換了稱呼，而跟隨在蔣氏身旁的人也同樣跟著換了稱呼。不過因著外面還有人，所以她們也不敢太大聲。
蔣氏見此滿意點頭，“都起來吧。”
“謝夫人。”
“待會嘴巴緊點，有些話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免得惹禍上身，我也幫不了你們。”蔣氏指的就是“夫人”這個稱呼。
在那小賤蹄子面前，不要說夫人，就算是二夫人都不允許叫。
“奴婢們明白。”
“好了，將東西都收拾下去，然後伺候我穿衣洗漱。”
方才蔣氏是在用膳，而慕晴暖來得突然，所以桌上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下去。加之方才是對外說還沒醒來，如今是剛剛醒。
不管外面那小賤蹄子到底有沒有發現她是很早就醒來了，但是做戲做全套。
既然剛剛醒，穿衣洗漱什麼的都不能省略。
婢女們下去重新打熱水上來，而房中還留著柳蓮。
“奴婢給夫人梳妝吧，這樣臉色看起來會好一點，胭脂方才大夫也都看過了，能用的奴婢都給夫人挑出來了。”柳蓮說道。
蔣氏往梳妝桌那邊看了一眼，果然就見本來擺得滿滿當當的梳妝桌，如今已經空了大半了。
蔣氏沒有說話，卻也是讓柳蓮扶著她往梳妝桌走去。一直到坐下之後，才聽到蔣氏開口說道：“將眼下的青黑遮掩一下就行，至於其他的不用動。”
“可是，夫人您現在臉色蒼白，唇色也白得很。”柳蓮不解。
夫人之前不是因為不想讓二少爺擔心，這才沒有馬上出去見二少爺嗎？如今胭脂水粉已經讓大夫看過了，雖然能用的少了很多，但是剩下的那些也足夠讓她幫他們夫人畫出一個精緻的妝面出來了，為何現在……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昨日差點小產，臉色本該蒼白的，否則別人看到不就是要以為我是裝的，難說還會對我再次大打出手了。”
柳蓮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他們夫人所說的那個別人指的當然是暖香閣那位了。
說得也是，那位今日來著不善，若是她給他們夫人仔細化了妝面，將蒼白的臉色遮掩了，那位看到難說會以為他們夫人昨天是裝的。
要是因此動怒，真的說不準會對他們夫人直接動手了。
“奴婢曉得了。”柳蓮點了點頭，“夫人底子好，就算不用畫妝面也是足夠動人的。如今就算臉色蒼白，那也是楚楚可憐，讓人越發想聯絡。奴婢想待會老爺下早朝之後，若是看到夫人如此，定然會更加心疼夫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