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文聚精會神。
林小志也聚精會神。
只不過李天文是在看那些石頭，林小志的注意力完全在李天文身上。
李天文彎著腰，從第一排走過去，一排石頭就那樣掃視過去，在每一塊石頭上停留的時間很短。
林小志就站在那兒，也不上前，他一直蹲在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塊石頭前。
從背後望過去，他似乎在低頭看那塊石頭。
眾人議論紛紛。
押了李天文的說：“我看他就是個外行，其他的石頭看都不看，怎麼靠譜嘛！”
押了林小志的說：“沒準那塊石頭有什麼蹊蹺呢？這位大師肯定不凡，一眼就從兩百個石頭裡面看出了那一個！”
林小志聽到了這些議論，並不語。
李天文從他面前經過，視線也在這塊原石上停留了一秒，和其他石頭並無不同。
議論聲變了。
“我看你們那位大師挑的也不咋地嘛！”
“怎麼就不咋地了？明明就是李天文眼拙，沒看出那塊石頭的好！”
李天文看完了第一遍，第二遍的時候他直接挑出了兩塊原石，拿在手中互相比較。
似乎是在掂其重量。
林小志觀察到他的眼神，掂重量只掂了一瞬，其他時候應該是在透過表層看裡面玉的成色。
觀眾們終於注意到林小志在看李天文了。
“看什麼看，看了也挑不出來！”有人在背後嘲笑道。
押林小志的不說話了。
“你說他如果早就挑好的話，為什麼沒有把那塊原石拿到手上？”
“也許這就是大師的自信吧。”
後面那句是金湛說的，金湛躲在人群裡帶了一句節奏。
那些押林小志的人臉色稍有緩和。
李天文放下一個，然後又逛來逛去，拿起另一個，兩相比較。
就在四分半鐘左右，李天文忽然說：“我挑好了。”
旁邊侍者拿了個托盤過來，石頭放在裡面，貼上標籤。
林小志也不浪費時間，抓起眼前的那塊，說：“我也是。”
另一個侍者也拿托盤過來，石頭放在裡面，也貼上標籤。
兩塊石頭都被托盤盛著拿走了，接下來要去切。
切石工坊也有攝像頭轉播，這樣大家就不用擠在裡面看。
當然也有好事者會進去圍觀，賭場的人並不阻攔。
觀眾們都屏息凝神，尤其是押林小志的那些。
見到林小志果然拿起了眼前那塊玉石，不少人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