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從兩人的反應判斷出來自己的畫作很有價值，他思索片刻，伸出手道：“這幅畫，五十萬就賣給你們，你們收不收？”
曹焉聞言眼前一亮，開心道：“可以，五十萬是吧？我們收了。”
說完就從抽屜裡取出支票，寫下數額遞給年輕人。
林小志低聲詢問曹焉：“這幅畫你覺得價值多少？”
曹焉看年輕人還在檢視支票，小聲在林小志的耳邊道：“這個價至少再翻十倍。”
林小志聞言滿意點頭。
曹焉的眼光已經足以獨當一面，直接掌管店裡的古董進出都沒問題了，比店長的知識面還要廣上一些。
年輕人仔細看完支票，一掃進門的小心翼翼模樣，開心地拿起支票就要出門。
林小志看了一眼年輕人的模樣，喊住對方。
“你的這幅畫是從哪得到的？”
年輕人停下腳步，有些支支吾吾。
林小志看他的反應越發覺得對方可疑，緊盯著年輕人。
被林小志這麼盯著，年輕人更加緊張了，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的這幅畫是我祖傳留下來的！”
林小志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在說謊。
如果是祖上曾經闊過的人，走路的姿態和說話的態度都會有些不同，畢竟孫僧繇的作品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收藏得起的，能夠擁有這種藏品的人，肯定是大富人家，經年累世影響下來的家教，和這個年輕人的模樣完全不搭。
“你在說謊，不是實話的話，我就要報警了，說你偷人家的東西。按照這個五十萬的價格來看，你起碼要在監獄裡蹲上五年。”
林小志嚇唬年輕人道。
後者聽到林小志說要報警，臉色瞬間驚恐了起來，年輕人連忙擺手道：“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撿到的。”
林小志冷笑道：“你這話跟警員說去。”
他見年輕人還想狡辯，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年輕人見狀連忙舉手投降，道：“是我前幾天去逛黑市，那邊有勢力在搶地盤打架，有一家畫店被人砸了，很多畫掉出來，我就撿了一副。”
林小志聽完心中已經信了年輕人的話，他就剛從黑市回來，也知道那邊發生了衝突，加上黑市蕭條的情況，肯定是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情，才會導致人人自危的。
“是在城南的黑市嗎？”
不過林小志還是刻意卻確認了一番，防止這個年輕人只是湊巧編瞎話。
年輕人不假思索地點頭。
林小志見他這個反應，這才確定對方是說的實話。
年輕人見林小志沒有繼續問話的意思，抓緊手中的支票急忙離開。
他已經把這畫賣出去了，這就是他的錢了，他的意外收穫，別想從他的手中再把錢拿出來。
林小志沒有去管這個人，畢竟收來的畫已經能夠賺上一筆錢。
他更加擔心的是餘思曼那邊的情況。
勢力之間的鬥爭已經如此激烈，餘思曼身上的傷口到底怎麼樣了，林小志也沒有看到，只是看到個大概的數量。
這麼一想起來，林小志就更加擔心了，也不在店裡繼續待著，直接出門。
林小志開動車子前往餘思曼的家，這回沒有被門衛擋住，林小志進去前還特意看了一眼站崗的門衛，不過晚上值班的人換了，並不是白天過來看到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