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志幾人頓時恍然，難怪館長的態度如此冷淡，如果是他人捐贈的，倒也不會這麼生氣。
林小志知道只有事實才能說明館長，便伸手指出元代青花瓷上的幾處瑕疵。
“這幾塊是在元代燒製的時候不會出現的裂紋，以及紋路的不貼合現象。”
林小志解釋道，照顧到館長可能聽不懂他所說的內容，進儘量調整成簡單的說法。
館長對瓷器的確沒什麼研究，但林小志講得深入淺出，從溫度的變化，到胚體的膨脹係數，讓他大開眼界，彷彿被上了一次課一般。
頓時驚歎地不斷髮出“神奇的東方人”的感慨。
林小志說完，館長便已經信了林小志九成，頗為氣憤地揮舞手臂。
“那些混蛋的法國佬！竟是一些假貨賣給我！”
他發洩完怒火語調變得謙遜又恭敬，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是假的，還能講得這麼詳細？”
林小志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而是道：“我是個學生，剛好有學到這方面的內容，所以我知道。”
他也不算說假話，畢竟這的確就是事實。
館長也不再追問，自己拿著鑰匙，開啟花瓶的保護蓋，將它取出來。
幾人都頗為疑惑他的舉動，只見館長將花瓶取出來，抱著直接就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他的舉動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館長的所有負面情緒似乎都在這一砸之中釋放開，他笑道：“不能再坑別人，假的就要弄壞掉。”
他這麼說，眾人先前因為他兇狠態度的排斥感也變弱，見這人的正直表現，更是讚歎不已。
林小志也頗為敬佩館長說砸就砸的霸氣。
這東西可不是一兩塊錢，拍賣得來的想來價值也不菲，說砸就砸，也很爺們了。
館長對眾人再度變得友好起來，甚至還更親熱了幾分，帶著眾人往裡面參觀，還邀請道：“你們想要參觀更加珍貴的藏品嗎？擺在外面的這些東西沒有裡面的價值高。”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頗為好奇，紛紛同意往裡走。
林小志跟在後面一些的位置，仔細地觀察著裡面的藏品，看到一個空的收藏臺，引起了林小志的興趣。
“這是皇帝的新衣嗎？一般人看不到的那種？”
林小志開玩笑說道，館長看過來，見林小志指著空的收藏臺，便解釋道。
“這裡面的藏品被人偷走了了，本來是個水晶頭骨，但是因為鑑定不出來價值，也沒有找到小偷，就一直空著沒有放別的。”
眾人聽到館長的解釋，驚訝不已，他們就是為了水晶頭骨而來的熊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找到了線索。
林小志和辛柏對視一眼，林小志詢問道：“這塊水晶頭骨是什麼時候被偷走的？”
館長回憶了一會兒，道：“被偷了好長時間，我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聽到館長這麼說，眾人也知道線索斷掉，頗為失望。
看來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找到水晶頭骨的相關資訊，便只能在現在僅有的兩塊水晶頭骨上找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