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曼的心裡，同樣震驚到極點，怔怔看著林小志。
卻越看越心驚。
身在餘家這種世代豪門，又控制整個花都地下勢力的魁首，餘思曼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絕對非常人能比。
哪怕身家百億的鉅商，笑傲政界的大人物，她都能看透一二。
但唯獨看不透林小志。
略顯稚嫩的臉上，透著迷之自信，氣質普通卻又有著神秘至極。
彷彿一座剔透的冰山，初見以為窺得全貌，深瞧卻又為之動容。
林小志放下筆，抬頭笑道：“秘密。”
劉亨表情一陣尷尬。
每個鑑定大師，都有自己的獨門技法，他居然不知趣地去問，被嗆都是活該。
“餘小姐請收好，這份傳承出處，就是這塊圓洗的身世，如果餘小姐心裡有疑問的話，可以再請一些知名大師驗證。”林小志從筆記本上撕下寫滿字的紙，遞給餘思曼。
“不用再驗證了。”
餘思曼將紙放進圓洗，重新包好，眼中露出一絲憂傷：“有這份證明，應該能解我爺爺心頭之惑。”
“這是他老人家兩大心願之一，他已經病重住院，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接著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林小志：“您今天幫了我一個大忙，這張支票請隨便填。”
林小志眼中升起一抹狂喜。
隨便填。
這下發了！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電視裡的土豪。
林小志拿起支票，心裡一怔，眼裡喜色盡褪，似在掙扎，五秒後又推了回去。
“餘小姐，那盤汝窯圓洗是絕世重寶，我能親自上手，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幫你查清出處，對我自己也有巨大好處，報酬就算了吧。”
林小志不是不想填。
只要填上個一百萬，老爸治病的錢就全都有了。
不過拿起那張支票的瞬間，心臟就狂跳，腦袋裡似乎有個聲音提醒他，有舍才有得。
這顯然是來自玉佩的警示，林小志已經數次驗證過玉佩的神奇。
頓時林小志有了新的想法。
餘小姐能讓劉亨都如此恭敬，身份肯定不一般。
昨天陳思綺給他的二十萬，夠老爸一年的透析費用，但尿毒症這種東西林小志瞭解過，不是有錢就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