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天色眼看著就要暗下來了,你確定要現在上山?”李銘有些為難地說道,誰都不喜歡沒事在晚上闖進一座不知名地山林,而且好像還是一座有些不尋常的山林。
絲竹這時候卻是沒有堅持,道:“聽你的,我也不知道。”
這時候山路另一邊走來四位女子,李銘急忙將絲竹拉到一旁躲了起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
這四位女子年紀相仿,都在二十七八左右,當先一位綁著藍腰帶的女子站在山腳埋怨道:“統軍還真是謹慎,就一個普通的寨子罷了,還非得派我來,你們三個高階弟子足夠了。”
三人中生著一臉惡相的女子這時候奉承道:“使者,你有所不知,其實這裡前日來過三位姐妹,只有一位姐妹到了山下便死了,這才不得已請求支援。這下使者來了,一定可以收服這山上的寨子。”
使者眼神一凌,瞪著惡相女子,罵道:“你是這隊的負責人,竟然敢謊報?”
惡相女子嚇得失色,急道:“使者恕罪。”
使者嘆口氣,道:“你我是同村加入圓桌會的,統軍一看是你遞上來的事,便讓我來處理,倘若這次上山不能成功收服這小寨子,你可知道後果?”
惡相女子顯然也是極其害怕圓桌會的刑罰,急忙求道:“使者可一定得幫我。”
使者當先走去,無奈地說道:“我盡力幫你,若是完成不了,你也不用再回圓桌會了。就算我與那統軍有些關係,也是保不了你的。”
“看來你師姐也是上山進了那個寨子。”李銘摸了摸下巴,道,“小和尚,我們跟上去。”
上山的路雖然小卻也平坦,二人跟著四位女子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時候天色已經全暗下來了,這裡差不多快到山頂了,四位女子這時候卻左轉進了一片林子。
那林子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的霧氣繚繞,李銘跟上幾步,低聲說道:“小和尚我們可跟緊點,這林子裡面霧氣繚繞,跟的遠了我怕跟丟了。”
又在林中走了約摸盞茶時間,終於到了盡頭。
盡頭有一棵巨木橫在懸崖之中,連線了兩邊。巨木的另一邊依稀可見火光閃爍,看來是到了山寨。
二人剛走過巨木,前面便已經傳來了打鬥之聲,守著寨子入口的幾個人已經被瞬間制服。
“寨子的人給我聽著,圓桌會辦事,寨主速來。”使者運功喊著人已經往寨中衝去。
這裡應該是寨子的中心了,一大片空地上圍滿了人,正中央的地方搭著一個臺子,上面綁著一個披頭散髮地女人,下面堆滿了枯枝。左上方的房頂上月涼亭亭而立,一陣陣簫聲傳出,簫聲彷彿活了一般圍繞著那方臺子。
“月涼師姐。”絲竹低聲驚呼,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激動。
李銘感覺到了些許詭異,問道:“你師姐在幹嘛?那簫聲好像有些奇怪。”
“我不是很清楚。”絲竹雙眼盯著臺子,“但那臺子上被綁著的一定不是人,我能感覺的出她的戾氣,師姐一直在用簫聲化解她的戾氣。”
“又是你們?”寨主是個中年漢子,長得五大三粗,手裡拿著一根鐵棍,充滿敵意地瞪著四人,“前日你們的同伴來過,我們山寨沒興趣介入世俗紛爭。我們都是普通人根本幫不上你們什麼。”
使者不耐煩地說道:“這我可管不著,圓桌會要你們加入便得加入,獻上你們最珍貴的東西,以後你們便是圓桌會的分部,受我江南圓桌會的庇護。”說完自腰間掏出一枚小旗子,那小旗子上寫著圓桌二字,隨手一揮,旗子如箭般射入旁邊的木柱。
“你……”寨主自然知道自己絕非這來勢洶洶地女人對手,他不過學了幾年莊稼把式,氣得說不出話來。
使者繼續說道:“前日我三位姐妹上山全部死於非命,若你不降,那麼全寨陪葬。”
“你們那三位姐妹並不是我們殺的,而是綁著的那個殭屍。”寨主指著臺子上的女人說道。誰都不想惹麻煩,寨主此刻已經忘了月涼的吩咐,他只想把使者的怒火轉移到女殭屍的身上。
“是嗎?”使者說著看一眼一直在吹簫的月涼,有些警惕地問道,“她又是誰?”
“她是幫我們抓住殭屍的姑娘,此刻正在消除殭屍的戾氣。”寨主說著話的當口那邊臺子下的枯枝忽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彷彿有無數的月光把枯枝都點燃了,臺子上的女殭屍突然極力掙扎了起來,她不再安靜,歇斯里地的大吼大叫起來。
李銘隔得遠了,依稀覺得那骯髒的面容竟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月涼這時候踏空而下,站在女殭屍身側,道:“我用水月聖火焚你這一生罪孽和痛苦,你不願意?要知道殭屍可是逆天的存在,死在我聖火之下或許還能讓你有機會重入輪迴。”
“可笑,殺我三位姐妹,就算是殭屍也得帶回圓桌會審判。”使者搶上幾步,威脅道,“姑娘,圓桌會辦事,你最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