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臉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流下,月涼修為在三人中最高此刻還能勉力站著,其餘二人都已經是坐倒在地,李銘運功抵抗臉色蒼白。江小白不停用符阻止,但很快就燃燒,看這樣子並不能堅持多久。
月涼心底的水月聖火忽然有所波動,然後便感覺到外圍照透陰氣的青燈竟然和自己有了一種聯絡,想來是自己用水月聖火點燃燈芯的緣故,青燈上傳來一股力量竟然直接穿過了所有像一股清流緩緩流進了月涼的身體。
月涼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化屍咒即使在千屍拱月陣的幫襯下竟然再不能滋長半分,她心底大喜,可是知道此刻不能表現出來,若是被青冥看出什麼端倪來,可就等不到化屍咒被青燈吞噬了。
青冥自然不知月涼此刻的變化,只是有些驚訝地望著月涼,想不到她還能站著。再看其餘二人其實都算被自己制服了。這麼想著再加幾分玄功吹起勾魂曲。
花蓮兒這時候繞過大陣到了青燈之下,便見她抬頭望著青燈,片刻後笑道:“這青燈倒是有幾分精緻,本姑娘正好喜歡晚上活動,送給我照明可好?”
月涼心中怒罵,青燈正在替自己壓制化屍咒,花蓮兒偏偏這檔口打起了青燈的主意,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邪教中人果然個個陰險狡詐。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答應了,到時候別說我搶你的東西。”花蓮兒狡黠一笑,手臂上的絲帶便向著青燈捲去。青燈之上傳來一股巨力直接將花蓮兒連人一起撞開好幾步。
花蓮兒自然不是輕易服輸的性子,這青燈越是古怪更是激起了她求勝心理,便見她警惕地繞著青燈踱步幾圈,一臉若有所思。
那邊月涼暗中觀察甚是焦急,青燈與自己的聯絡應該就在那燈火,花蓮兒若是一直動那青燈勢必會影響燈火,這麼想著有些心煩氣躁起來。
花蓮兒終於放棄了思考,她想了許多辦法可是好像只能強攻,這麼想著又反覆用手臂上纏著的帶子連卷十數次,嘴裡罵道:“我這百毒練可是毒王谷的寶物,你這青燈倒是厲害的緊那。”
燈火終於在花蓮兒再一次蓄力攻擊下一陣晃動然後熄滅,青燈也瞬間躲回了月涼體內。
“喂!我的青燈。”花蓮兒急道,便看見月涼一口血噴出,整個人終於半跪於地,若不是碧玉蕭撐著恐怕已經倒下。
花蓮兒拍手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是不是藉著這青燈在抵抗化屍咒?”
“妖女!”這兩字包含了月涼此刻所有的憤怒,當然她也只能說的出兩個字。因為下一秒化屍咒便瘋狂滋長,方才的抵抗差點讓它消失殆盡,這讓它很是憤怒,這廂得了機會反擊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強大的反撲之力令月涼再也沒精力與花蓮兒浪費口舌。
花蓮兒卻是鐵了心要激怒月涼,她緩緩走到月涼身旁,笑道:“我是妖女又如何?你這個水月淨齋地聖女還不是作了我的階下囚,真是可惜了,你這麼美恐怕還沒有嘗過男女之樂吧?放心,待你成了屍人我一定給你安排個男人,如何?”
李銘瞪著花蓮兒道:“小人之行,不覺得可恥。”
花蓮兒莫名地暴怒,一巴掌甩到月涼臉上,然後得意地笑道:“我就是如此,你又能怎樣?”
“厚顏無恥!”李銘強忍著怒意,身體裡系統喚來的武魂似乎已經甦醒,他盡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江小白也感覺到了李銘身上氣息的變化,艱難地移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肩膀喊道:“你可不能動怒,放出你心底的惡魔你就完蛋了。如今的你根本就沒能力恢復到原來的自己。”
月涼本是決意閉眼任花蓮兒辱罵,卻不料一巴掌之後感覺體內多了些什麼東西,那暴躁的化屍咒再次被迅速壓制下去,她一直試圖用水月聖火焚燒體內的化屍咒,水月聖火能焚世間一切有形無形之物,但此處本就是天陰之地,加上千屍拱月大陣的無盡屍氣,她的水月聖火還未大成果然是徒勞無功。但是她不會放棄,如今得了花蓮兒一巴掌之助,水月聖火竟然開始焚燒體內所有化屍咒。
月涼自然知道不能表現出來,佯裝艱難地睜開雙眼,喊道:“李銘,我沒事,別理會這妖女,生死有命。”
青冥忽然大笑道:“有趣有趣,子時快過了,再不能與你們嬉鬧了,現在開始你們就完全變成我的屍兵吧!你們三人果然是難得的好材料,多希望你們可以看著我和花妹妹成親。”勾魂曲再起,這次青冥顯然用了全力,不過片刻三人皆已經神志迷糊。當然,月涼卻是沒有影響,只是水月聖火焚燒速度變慢了很多。饒是如此,配合花蓮兒打入自己體內的不知名之物化屍咒就快焚燒殆盡。
“青冥哥哥,我可不喜歡一群屍兵看著我成親。”花蓮兒快速奔到青冥身旁,撒嬌道,“人家好擔心這些屍兵突然發怒,上一次我去藏兵山就被你師兄給嚇到了。”
“哼!落橫不過是會幾分拍馬屁的功夫才得了師尊寵愛,待我練就了這具五百年屍兵,師尊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了。”青冥笑道,“花妹妹,你看,欺負你的人都變成了行屍走肉。待會渡劫之後我便去鎮上把那幾個被困住的小鬼一起帶回藏兵山練屍林,都練成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