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煙這話來的突然，別說是當事人顧琛之一臉茫然了，就連小王，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老闆剛才根本沒說話，這小姑娘怎麼說老闆罵人呢？
白微煙下一句，給了他們答案。
“小王八，開車吧！”
白微煙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像是在嘀咕，“Pua太可怕，唉……”
小王：“……”
顧琛之：“……”
小王苦著臉，說道：“姑娘，我不叫小王八，我剛才是說，您叫我小王吧……”
“嗯，小王八，開車了！”
得，剛才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想到短短一天自己給老闆惹來的麻煩，小王感覺，很有可能今天是自己最後一天為老闆開車了。
這次與白微煙並排坐在後方座位，顧琛之沒有再像先前那樣冰冷緊繃，車裡的氣氛自然跟著變得平和舒緩。即使兩人都不說話，也不會顯得尷尬，反而有點老朋友相處的輕鬆。
車子駛出居民區拐上大路，顧琛之忍不住問了一聲，“你今年二十，打算繼續經營著這家香火店，不讀書了？”
白微煙“撲哧”一笑，“顧先生，您看來，得到的關於我的資料，並不完全。”
“你知道我調查你？”
“很難猜嗎？”白微煙笑了笑，“初見我就對你說了那種話，你不查我才叫怪。”
顧琛之沉默了。
他感覺莫城給他的那份資料，貌似沒多大用。
尤其是還被當事人指出，有漏掉的部分。
“我只是休學而已，”白微煙回憶了一下原身的學歷情況，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我之前在滄大上學。”
“滄大……”
這所學校雖然不算多出名，卻也是正規大學，相比較資料前期那個智商有些讓人捉急的白微煙，能考上那所大學，挺難得了。
不過現在顧琛之面對著“開智”後的白微煙，他總覺得，不管以前她如何，但現在的她……
去讀滄大有些可惜了。
“你學的什麼專業？”
“……”白微煙停頓了片刻，回答：“馬哲。”
顧琛之：“……”
他以為像白微煙這種搞玄學的，而且還跟清風觀有著同脈相承的關係，會選宗教學，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學最讓無法想到的專業。
哲學系。
顧琛之頗有點一言難盡地問：“你導師……知道你……”
“知道，他跟我養父關係挺好，後來養父去世，還是他過來幫忙料理的後事。”
白微煙回憶著原身的回憶，回答道。
顧琛之感覺今天自己的世界觀已經被動搖的厲害，實在無力再吐槽一個搞玄學做百事店鋪的人去學馬哲專業有什麼意義，便沒有再說什麼，無聲的結束了這個問題。
白微煙也樂得清靜，學著顧琛之的樣子，合上雙眼閉目養神。
……
車子駛到白家別墅，剛停下，白微煙便睜開還帶著惺忪睡意的雙眼，“到了？”
見白微煙這麼困的樣子，顧琛之心裡有些愧意。
如果下午時沒有置氣的讓白微煙離開，這小妮子大概也不會困到這種程度。
“到了。”
他沉聲回答道，雖然已經給過白微煙一張金卡做謝禮，但此時他心中卻在琢磨送點什麼給白微煙當賠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