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病馬上送去醫院治療,雖然這是正常操作,但問題在於現在老爺子身體異常虛弱,甚至看起來連呼吸都困難,在這種情況下,輕易將人移動,不見得是明智的選擇。
更何況,顧家老宅有各類醫療裝置,其豐富程度,堪稱小型醫院,再加上還有何醫生的精湛醫術,如果老爺子再有突發情況出現,也能及時提供最穩妥的急救措施,如果現在將老爺子送去醫院,這一番折騰下來,一旦中途發生意外情況,那是誰都無法承受的後果。
“二叔,爺爺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適合乘車嗎?”
顧琛之壓下眼底的陰鷙,沉聲說道。
顧漢堂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顧琛之的眼神嚇到,只能乖乖閉嘴。
雖然他是顧琛之的長輩,但現在顧家掌權人是顧琛之,集團也是顧琛之的一言堂,他空有輩分,卻無實權,面對著自己的這位侄子,他也只能慫的份兒。
顧琛之沒有再理會顧漢堂,再又安慰了顧老夫人幾句後,便離開臥室去了客廳。
事到如今,如果現代醫療手段無法診斷出老爺子的問題,那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去問一問他的那位娃娃親物件了。
雖然那張名片已經被燒燬了一半,但之前顧琛之有給莫城拍過照片,透過那張照片,他很快撥通了白微煙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被接通了,電話那傳來一個女孩懶洋洋的聲音。
“哪位?”
顧琛之沉默了五秒鐘,才幽幽開口:“是我。”
“你是誰呀?”
顧琛之從對方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疑惑,反而聽出了絲絲笑意,料到白微煙應該知道他是誰,乾脆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你早上說,我的命格會連累到我身邊親近的人,可是真的?”
“真的。”白微煙的語氣不容置喙,“你父親生了病,快要不行了吧?”
“你!”
顧琛之被白微煙直白的說話再次氣得怒火中燒,可一想到爺爺的情況,他強忍心頭慍怒,冷聲道:“我父親沒有出事。”
他的父親在他幼年時就去世了,母親離開顧家下落不明,他從小是跟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
“嗯?”白微煙的語氣終於有了意外,“眉上日角象徵父輩,你那裡呈黑白氣色,怎麼會父親沒事?”
顧琛之沉著一張俊臉沒有再搭話。
如果說白微煙帆船了,信口胡謅沒到點上,可他家裡人的確生病了,只是物件不是父親,而是爺爺。
“我明白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電話那頭的白微煙突然笑道:“是你爺爺出了事!”
“……”顧琛之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口吻擠出了一句話,“你猜謎呢?”
“我已經在路上了,二十分鐘後,來門口接我!”
白微煙說完這句話後,便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琛之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手指都捏的發白了。
這個白微煙,居然還猜到了他們現在就在老宅,沒有去醫院?
而在計程車上的白微煙,在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唇角一勾,臉上露出了笑意。
那位霸總小可憐,因為被改了命格,所以在她看到對方眉上日角呈黑白兩色時,才會被混淆認知,認為是對方是因被改命格後,才會出現兩色。
如今看來……
日角白如雪,子女披孝服,才會有白氣色,而對方說自己的父親沒事,這顯然是相悖的,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對方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
如果說對方從小是被爺爺養大的,那麼黑氣色,父輩大劫加身,惡疾纏身的面相,指向的便是對方的爺爺。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其他頂替了對方的“父輩”,至少白微煙從對方的面相中,還沒看出他與其他的血親緣分有多深。
二十分鐘後,白微煙還沒到,可顧琛之看著手機中莫城傳來的那份關於陳鵬的資料,心情異常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