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車的時候,戴安的心裡頭還喜滋滋的想著,既然青山是被迫入贅到李家,不僅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受到欺負嘲諷,那麼自己也不算第三者插足。
如果青山能夠適應刑警的生活,兩人一起工作生活,長年累月的呆在一起,難免會摩擦出一些感情,剩下的事情,就都順理成章……
戴安自然不知道,她所瞭解的,都是老黃曆了。
現在的青山夫婦恩愛,根本不可能有第三者插足的機會……
而這時候,青山則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
北區沙礦場的生意遍佈西北西南,幾乎壟斷了沙子和礦石,這件事情有百分之九十五和自己有關,哪怕是自己的手下,如果是仗勢欺人,懲兇作惡,青山也絕不輕饒!
……
株洲西北地區,一個叫蓉城的地方,幾乎供應了整個株洲的砂石,因為河水斷流挖砂,過度開採,斷了許多農村人的活路。
整個蓉城,都靠著一條河流來灌溉,砂石廠為了加大采集沙的力度,直接用挖掘機將河流上游給封死,在乾涸的河床裡,修了一條路,專門挖掘沙石。
當初蓉城的農民一直在舉報,可是沙場的人和警察打游擊,警察來了之後就低頭認錯,一旦警察一走,立馬開始堵截水流,開採沙石。
……
戴安的車子剛開到進入蓉城的路口,砰的一聲過後,車胎打滑,差點翻入旁邊的農田。
下車以後,戴安懊惱的看著癟下去的前車胎,“該死,忘了帶備用輪胎了!”
青山低頭檢查車子,隨後從前車臺上拿下一個鐵製鉚釘,鉚釘成三稜形,格外堅固,深深的鑲嵌在輪胎內。
四下打量,還有不少這種鉚釘,隨處的灑落在路邊,因為上面有黑色的噴漆,放在瀝青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出來。
青山陰沉著臉色說,“你帶多少車胎也沒用,這是在故意坑害我們!”
戴安頓時暴怒,“誰有這麼大膽子,連警察都敢攔!?”
“攔警察的車子,他們倒是不敢,但你沒有證據是誰做的,他們不承認就是了。”
青山冷笑著說,“等著吧,待會兒兇手就會自己跳出來。”
正當李薇兒疑惑的時候,從蓉城開出來一輛摩托車,車上坐著一個紅頭髮的青年。
這青年看上去最多十八九歲,紅毛像掃帚一樣,用髮蠟向上固定,身上穿著滿是金屬拉鍊皮衣,車上還綁著個大音箱,格外拉風。
青山壓低聲音說,“地上的鉚釘恐怕就是這傢伙弄的,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他怎麼說。”
原本,戴安還覺得不可置信,一個剛巧開摩托車路過的青年,能證明什麼?
可讓戴安沒想到的是,青年真的把摩托車停在了路邊,“你們這是爆胎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戴安警惕的下了車,“小子,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車胎爆了?”
“你這車底盤都快貼著馬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車胎……”
青年話說一半,車窗緩緩搖下,等他看到戴安的臉時,登時瞠目結舌的讓在原地,盯著戴安的俏臉,半天沒有回過神。
戴安惱怒的瞪圓了美眸,“你看什麼看!”
“沒……沒事。”青年面紅耳赤,“我就是蓉城的人,看你們的車子爆胎了,這裡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問問你們,需不需要幫助而已。”
青山咧嘴一笑,“不會是你乾的吧。”
“你怎麼血口噴人!”青年頓時急了,“我閒著沒事,扎你的車胎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