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李雪欣喜的跑過去。在眾人羨妒的目光中,三人緩緩出了門。
青山問,“不上樓談麼?”
“不了,直接去我附近的住處。”趙飛燕略顯疲憊的說道,“在場的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我算是看明白了,除了張軒逸以外,珠州一個能合作的都沒有。”
青山略有驚詫,“何以見得?”
“真正想做生意的人,會問清合作專案,資源分配,以及後續發展。”
趙飛燕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可是這些人,盲目徵求合作機會,腦子裡想的只是怎麼從我趙家撈油水,和這種人為伍,只會浪費我們的精力。”
青山由衷的讚賞說,“你的頭腦挺不錯,與我合作,絕對不會吃虧!”
“那我就拭目以待。”
正當這時,前面牆角,忽然拐進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差點撞在趙飛燕的身上。
“這位小姐,真對不起,我走的太匆忙了!”
老人一個勁兒的道歉,趙飛燕穿著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腳,這會兒正蹲下身子,捂著腳踝搖頭,表示沒關係。
青山定睛細看,這不是剛才遇到的那個周喜貴麼,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像這種中央大廳,門禁都非常嚴格,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他應該會被保安攔在外面才是。
還沒等青山想明白,周喜貴就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抓著青山的胳膊,激動的說,“恩人,我找你好久了!是你救了我和我家狗娃的性命,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說話間,圍牆的另一邊,探頭探腦的走進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小孩正是之前撞衫菜餚,差點被趙長德毆打的那個。
周喜貴慈愛的撫摸著小孩的腦袋,“狗娃,還不快給恩人磕頭謝恩!”
狗娃撲通跪在青山的身子前面,直直的把腦袋往地上撞,這響頭磕的幾乎要撞出血。
青山嚇得趕忙攙扶,“別讓孩子把頭給撞壞了!”
就在青山伸手的剎那間,狗娃的神色忽然變得陰狠,從髒兮兮的袖口,取出一枚閃著寒光的針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在青山的手腕動脈處。
青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想要縮手,可是已經太遲了,針筒內的藍色藥液,已經全部注入動脈。
“你們要幹什麼!?”
青山下意識的將李雪和趙飛燕攔在身後,因為從剛才的身手來看,狗娃絕對不是一般人!
“你不用擔心,這種藥只會讓你四肢無力,並沒有別的作用。”
周喜貴一邊說著,一邊從臉上扯下面罩,原本蒼老的麵皮消失,變作一個俊朗帥氣的年輕人,身材也憑空的拔高了半寸。
旁邊的狗娃,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擦拭去臉上掩飾很好的粉底,原本孩子稚嫩的面龐,變得又黑又糙。
雖然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個子,但是從滄桑的面容來看,這傢伙至少二三十歲!
狗娃用陰狠的眼神看著周喜貴,罵罵咧咧的說,“下次再敢摸老子的頭,信不信弄死你!”
周喜貴尷尬笑著擺了擺手,“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狗娃冷哼了一聲,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口哨,發出刺耳尖銳嘹亮的聲音。
青山這會兒渾身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怒瞪著狗娃和周喜貴,“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看了這個就知道了。”周喜貴仍然臉上堆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報紙,遞給青山。
青山三個人湊在一起觀看,上頭報導的是一週之前的新聞:
9月20日,株洲監獄附近炸山採石,導致監獄院牆坍塌,有4個揹負人命的重刑犯出逃監獄,希望引起大家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