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個保安一擁而上,像小孩兒的腦袋按在地上。
可即使躺在地上,小孩也像野獸一樣,把那隻烤乳豬摟在懷裡,拼了命似的大吃大嚼。
保安隊長嚇得驚慌失措,趕忙給趙長德遞過來一條毛巾,“少爺對不起,我們馬上把這小瘋子趕出去!”
那小孩看上去約莫八九歲,如果是成年人的話,趙長德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但對方只是一個智力有障礙的孩子。
趙長德氣得咬牙切齒,最終無可奈何的說,“打一頓扔出去!”
保安隊長目露兇光,“您等著,我這就去打死那個小雜碎!”
說完,膀大身寬的保安隊長三兩步走上前,拎起了小孩的頭髮,兩隻巴掌左右開弓,就要朝著小孩的臉上抽!
可巴掌並沒有落在小孩的身上,掃地的老頭撲下身子,將小孩護在懷裡。
“老幫菜,你滾一邊兒去,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打!”
老人直接爬著跪倒在趙長德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說,“少爺,求求你放我這苦命的孩子,他是太久沒吃肉了。”
因為工作是清理垃圾,老人的手上和身上都是汙漬,把趙長德褲腿蹭得髒兮兮的。
趙長德厭惡的一腳把老人給踹開,向著旁邊保安隊長問,“這人是誰?”
“回少爺的話,這老幫菜叫周喜貴,原本是刷廁所的,因為人手不夠叫到這裡來撿垃圾。”
“小崽子是他撿垃圾的時候,順帶撿到的野孩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被這兩個無足輕重的人,弄得渾身汙垢,趙長德恨不得將這對爺孫倆給弄死了!
但是當著眾人的面,趙長德不想弄下一個欺凌弱小的名聲,只能怨恨的說,“讓這倆東西滾吧,留在這裡也只會噁心我的客人!”
下面的人也紛紛應和趙長德,“這倆是什麼東西啊,渾身髒兮兮的臭死了!”
“這麼高階的宴會,都被兩顆老鼠屎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像這樣骯髒的人,就該從世上滅絕,活著也只能汙染空氣!”
得到了眾多人的支援,趙長德漸漸有了底氣,大手一揮對保安隊長說,“把老東西扔出去,小崽子剛才弄髒了我的衣服,就讓他賠不起,就抽十個巴掌抵賬吧。”
年僅七八歲,黑瘦矮小的男孩,像是護著寶貝一樣,把烤乳豬塞到衣服裡,一個勁兒的衝著老頭嘿嘿傻笑,“爺爺,待會兒咱吃豬肉!”
可小男孩沒有注意到,膀大身寬的保安隊長,正虎視眈眈的朝著他走過來。
周喜貴嚇壞了,以保安隊長這體格,巴掌落在小男孩的臉上,不死也要半殘廢。
被一腳踹開以後,周喜貴惶恐的站起身來,撕開襯衣口袋,從裡面取出皺巴巴的幾張鈔票,“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求求你千萬不要打孩子!”
為了獲得表現的機會,保安隊長兇狠的走上前,拎著周喜貴的脖子,“你一個撿垃圾的,這錢拿給我家少爺都嫌髒,滾一邊兒去!”
說完,保安隊長輪圓了巴掌就要打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青山縱身躍起,一腳踹在保安隊長的胸口!
漂亮的一腳下去,保安隊長兩百多斤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踢飛出三米多遠狼狽的落在地上。
紀安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忍不住稱讚喊道,“打得好!”
趙長德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但你今天做的事兒,我就該管!”
青山將老人扶起,冷眼盯著趙長德說,“現在向老人和這個孩子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放過我?笑話,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趙長德張狂的說道,“我是趙家趙長德,日後趙家在株洲的副董事長,得罪了我,你應該知道下場!”
這裡是二流世家的雲集地,對這些人來說,趙長德就是老天爺。
在趙長德的身旁,有一個美婦人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青山,“你這人怕是個傻逼吧,在趙公子的地盤上威脅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後面有人跟著紛紛議論,“這群人穿得這麼寒酸,估計是和掃廁所的老頭是一類人,說不定老頭還是他爺爺呢!”
“哈哈,真是蛇鼠一窩,真是不知道我們這群高貴的人裡頭,怎麼會混入這種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