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劉欣悅一家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不能再給他們好臉色看了!
青山打定主意,頓時板著臉說,“總共要了十桌菜餚,每一桌的價格都在三萬,這頓飯價值三十萬,難道還入不了你們的口麼?”
“切,裝什麼逼呢!”沈慶剛忍不住譏諷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房子都是用公司合同抵債的,現在公司破產了,別說三十萬,你身上恐怕連三萬也掏不出來。”
“就是,窮瘋了吧你!”劉欣悅語氣刻薄的說,“你該不會是看著我們家混得好,想要趁機敲詐吧!”
“我勸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青山眼神冷冽,隱約泛起殺機。
讓劉欣悅來這裡辦宴席,本就是給足了她面子。如果惹惱了青山,什麼狗屁搞絲綢的劉家,通通剷除!
“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
沈慶剛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趾高氣揚的指著青山,“還不快和我媽道歉!?”
有一個和劉友全平輩的老頭怒的站起身,“真是越發的沒規矩,難道劉欣蘭在家就是這麼教你的!?”
劉欣蘭慌忙賠笑著上前勸阻,“二叔彆氣,青山這孩子說話比較直,我替他向姐姐道歉!”
被青山喝罵時,劉欣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本以為,自己的兒子當上了部門經理,張青山和李薇兒夫婦,應該緊上趕著巴結她才對,卻沒想到竟然在飯桌上被罵了!
劉欣悅氣急敗壞,一點也不給劉欣蘭面子,“你算什麼東西?我要這小雜碎親自道歉!”
青山攥緊了拳頭,當即準備掀桌子打人,可是一旁劉欣蘭神色驚惶,用哀求似的眼神看著他。
李薇兒也輕搖著頭,一副擔憂但欲言又止的模樣。
如果今天發飆打人,估計劉欣蘭和李薇兒娘倆,這輩子都和孃家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無奈,青山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目睹過青山殺人般的目光以後,劉欣悅也有些怕了,不敢再依依不饒,“哼,這還差不多。”
雖說不愉快,但總算沒有在飯桌上打起來。
餐宴中途,劉友全笑呵呵的問,“小剛,你應聘的這個青山地產公司,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青山地產公司,可厲害著呢!”沈慶剛眉飛色舞的說道,“青山地產公司入駐珠州不到一年,綜合實力就能夠和一流世家平起平坐!”
“我只是當了個業務經理,就有五萬塊底薪,年終獎十萬,配備寶馬車,簡直是奢華至極啊!”
“這麼厲害!”一旁的老頭瞪圓了眼,隨後老臉上掛著諂笑,“舅爺求你個事,等你上任以後,能不能讓我家的娃娃,也跟著你到公司沾光?”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求不求的。等我站穩了腳跟,青山地產還不是隨便進!”
“哈哈,心悅,你可真是有個好兒子,讓我們老劉家祖墳上冒青煙啊!”
……
在眾人誇讚沈慶剛的時候,青山與李薇兒一家人低著頭,悶聲不吭的吃飯,只想著讓煎熬的宴會早點過去。
猝不及防,劉欣悅冷不丁提了一嘴,“青山啊,我聽說你因為搞裙帶關係,今天被公司踢出去了?”
“是有這麼回事。”青山平靜的回答,隨即低著頭繼續吃飯。
就在剛才,青山已經發簡訊,吩咐青山地產的負責人過來一趟,大概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真不知道,沈慶剛待會兒被當面辭退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丟人到家了!”劉友全氣得吹鬍子瞪眼,渾身哆嗦的說,“我只聽說你吃軟飯,卻不想連帶著丟人的事全乾了,你讓薇兒以後在公司怎麼做人!?”
李薇兒急忙反駁,“這件事不怪青山,是奶奶她做事不公平!”
“混賬!”劉友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水都灑了,“你就是這麼評價長輩的?我看你就是被這小白臉給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