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地瞥了她一眼,“又沒說不給你帶。”
今日份的忽悠小目標,Get!
越明珠深諳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人情練達,安慰他:“你放心,等收到表哥家書我就寫信替你表功,讓他早點放你去做大事。”
此言一出。
眉清目正的少年不光腰板挺直,連肩膀也板正了。
越明珠心說,這不輕鬆拿下。
隨後就不怎麼在意地低頭繼續抄錄古籍,“千萬別面坨了給我送回來。”
張日山語氣輕快,“絕對不會。”
窗外色澤繁多的野薔薇零星點綴著藤枝,燦若雲霞的紫薇花與潔白秀美的廣玉蘭隨風湧動。
花香糅雜在一起,伴著清風拂曉捲入書屋。
上午的課程轉瞬即逝。
送別老師,越明珠在一樓餐廳坐好,面前是新鮮出爐雞絲火腿面。
能不新鮮嗎,家裡的碗,家裡的廚房,明德酒樓的廚子親自來張家做的,做完人就走了,車接車送。
張日山側身而立,站在座椅旁伸手做了個請,小臉板正,“嚐嚐看坨沒坨?”
捧珠小心把筷子放在碗邊,退後兩步,正好和他一左一右站在兩側。
越明珠點評起來,“這碗麵的精髓在於酒樓的煙火氣,你讓人家來家裡做,我吃哪門子的煙火氣?”
早料到會被挑刺,特意花了大價錢請人來家裡做還要被雞蛋裡挑骨頭,張日山皺眉,眼神氣憤又冷酷。
越明珠歪頭:“怎麼說?”
讓她這麼一瞧,那股鬱氣根本無處可洩,他緊緊抿著唇,伸手去撤碗:“你不吃?不吃我吃。”
越明珠伸著筷子把手一攔,“勉強還是可以下嚥的。”
“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
張日山...漲紅了臉,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握,再次被她氣走了。
等餐廳只剩她和捧珠,捧珠小聲說:“小姐你要是喜歡,我晚上去酒樓跑一趟給你帶?”
越明珠無奈。
“我逗他呢。”
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作為保鏢,不管張日山每天要被她氣多少次,可只要她離開張家,他總會從意想不到的角落裡鑽出來,冷臉跟在她身後當一個稱職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