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陳皮隔壁寫下:越明珠。
“我寫的什麼?”
陳皮無語地瞄了她一眼,長的一模一樣還能是什麼,手指順著剛剛記下的那個字往下點。
“越。”
“明。”
“珠。”
咬著牙,硬是把這三個字念出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滋味。
被念名字的本人滿意點頭,一點也不在乎他語氣如何,快樂指向旁邊兩個字,“那這個呢?”
陳皮沉默了,另外兩個他不認識。
沒打趣他怎麼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越明珠歪著頭唇邊的笑容燦若雲霞,輕聲道,“能跟越明珠並列在一起的,除了陳皮還能是什麼。”
“......”
他一時愣住。
過了片刻,抬眼去看她,表情不自覺軟和下來。
越明珠:噢耶~
哄人我可是專業的。
她微微一笑,聲音很輕的說:“給我寫回信?”
陳皮怎麼會捨得拒絕她。
天色漸晚,星月交輝。
張家柵欄牆的外圍有路燈,沿著開闊的街道一一點亮,她在門口目送陳皮離開直到看不清他身影,估摸著這會兒捧珠應該放好了洗澡水,走了沒兩步就聽身後有汽車的動靜。
金大腿回來了。
她也不急著休息,於是一路小跑出去,比從副駕駛座下來的張小魚更快一步開車門,心裡直犯嘀咕,前腳剛送走陳皮後腳張啟山就回來了,那他們豈不是在路上正好撞上?
就是正好撞見。
夜間車燈極為亮眼,陳皮連餘光都欠奉,露骨的惡意讓車內的司機和張小魚都為之側目,後座張啟山正閉目養神。
雙方擦肩而過。
越明珠對此一無所知,心中的顧慮在靠近車後瞬間被燻得不知去向。
開啟門,酒氣更甚。
張啟山當然會喝酒,張家有專門放酒的儲藏室,從白蘭地到葡萄酒再到國內老字號的白酒,一應俱全。只是他從不在家喝,出去應酬最多也只是沾杯,這還是越明珠頭一次見他喝成這樣,光聞著味兒都覺得自己要醉了。
“喝了這麼多?”
“九門各位當家都在,佛爺難免盡興。”
張小魚回著話,探身準備去扶張啟山下來,卻見他人已睜眼,黑沉沉的眸中沒有一絲醉意。
“佛爺。”
張啟山吐出一口濁氣,抬手解開頸間的扣子,目光落在車門邊上正揉著鼻尖的人身上,頓了一瞬,“我身上酒氣重,你避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