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要住校?”
“......”
“一週才能回來一次?”
陳皮表情逐漸難看起來,越明珠小小聲:“還希望我好嗎?”
他臉色陰沉:“我去看你。”
“那是封閉式學校,上學期間不能隨意外出。”
“我會翻牆。”
“學校裡全是女學生。”
“我不讓她們瞧見。”
“學校到處都是人,怎麼不被瞧見?”
見自己提議被一一否決,先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他神色陰晴不定:“你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越明珠懷疑自己要是點頭,他會毫不猶豫一口把自己咬爛嚼碎,禮貌糾正:“是我想換個‘見’法。”
“…說。”
“見字如面。”
她睜大雙眼,力求真誠,“我在學校給你寫信,只要有空就把每天發生的事全都寫在信裡,事無鉅細。”
忽悠,接著忽悠。
明知道他不識字,倒要看看她還能憋出什麼壞來。
“所以。”
越明珠說的理所當然,完全不覺得自己在刁難他,“你開始學認字吧。”
認字?陳皮頭皮發麻。
師父教的南北朝歷史他都懶得聽,喜七刻字的板子扛了那麼久,也就認個一和一百。
還認字?
見他比任何一次都興趣缺缺。
越明珠一把甩開他的手,把近期養成的壞脾氣和無理取鬧展現的淋漓盡致,“我不管,反正上學的苦你必須陪我一起吃。”
沒錯,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見不得有人比自己清閒。
“......”陳皮偶爾。
只是偶爾,也會懷念起當初碼頭那個送吃送喝還會哄人賣乖的明珠。
亂七八糟的念頭冒出來的同時,一個聲音冷冰冰地嘲諷:讓你總順著她,可不就騎在腦袋上作威作福。
難得運作的大腦提醒他別一退再退。
可事實上。
“嘖。”
陳皮盯著她,沒好氣的妥協道:“陪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