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針。”當初在酒樓裡殺了黃葵那幫人隨手撿的,陳皮怕她不會用還拿手比劃了一下,“要是遇見敵人對著一吹就行了。”
暗器!!!
越明珠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稀罕的把吹針拿在手裡左看右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只出現在小說中的暗器!
聽到動靜陳皮瞅了瞅莫名興奮的人,莫名有點滿意的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大覺去了。
一夜無眠。
越明珠的腿傷一好,陳皮帶她跑路的速度直接快了一倍都不止,不過他好像從來沒懷疑過她為什麼傷好的那麼快。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半夜去抓山雞的舉動啟發到,之後的日子,不管趕路有多辛苦,陳皮除了給她生火找水源,還會主動給倆人加餐。
比起之前光顧著埋頭趕路跟著她啃饃饃,現在的陳皮還會問越明珠愛吃什麼,連她不吃海鮮,連帶著他辛苦抓回來的魚跟螃蟹都不肯吃,也沒有再罵她矯情。
反而會去掏鳥蛋,打鳥、抓兔子給她。
越明珠:誒嘿~
這趕路的日子是越過越舒坦了!
陳皮野外逃生經驗豐富,倆人時不時走走水路,越明珠暈船,他就再帶著她上岸走走陸地。
除了那晚的捕獸夾,接下來的路一帆風順的不可思議。他們就這樣緊趕不慢的來到了湖南地界,終於可以徹底放下心了。
陳皮帶著她開始挑大路不再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總在深山老林跑太費體力也不夠安全。
隨著路上的人多起來,越明珠看見有人穿的比自己和陳皮還要寒酸,別說保暖,能蔽體已是不易,她還看見有人光腳走路。
這可是冬天。
天南地北龍蛇混雜的走了一段,些許閒言碎語入耳她才知道原來少數快瘦成人乾的,是家鄉爆發旱災,家家戶戶顆粒無收,把周邊的樹皮草根都扒光了,入冬了快活不下去了才逃往外地。
據他們自己說這還算命大,不夠命大的基本都絕戶了,要麼餓死要麼吃觀音土憋死要麼上吊自殺要麼就累死在半路上。
前路漫漫,路途遙遠乏味一些知道的人閒聊間便傳開了些許荒誕到可怖的內情,某些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慘案越明珠聽了都不寒而慄,可活下來的人,他們混濁的眼睛卻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淚,乾涸麻木的可怕。
有這群人在,陳皮把越明珠看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