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嶺,確實藏匿妖族。
但這些妖族與自己要尋的那一夥沒太大聯絡。“都在這了嗎?”阮暮寒問道。
“是的,其他居心叵測的妖族,我見到也會上報,絕不會隱瞞。”段嶺說道。
“那打擾了。”
……
三人離開了段門閥,顧洛水整個人還是不自在,她感覺自己眼睛都髒了,有些氣惱的質問起了吳痕道:“你這個傢伙,是不是自己也想看,藉著為武女君查妖大飽眼福??”
“我不太好那一口,但作為一名思想開拓的人,我表示理解。”吳痕說道。
妖族女子可以幻化容貌,追求形似,這句話就頗有深意,令人肅然起敬。
“那麼他是否與盜妖骨的妖賊有關?”阮暮寒問道。
“還不能下判斷,再多走訪幾家,看看這些門閥都有哪些特殊的喜好。”吳痕說道。
顧洛水有些不情願了,她感覺這些和查處案子沒有任何關係,還不如儘快在其他地方下功夫。
阮暮寒卻覺得,吳痕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些妖族對武廷的戒嚴瞭如指掌,又在得逞之後化作幾十股四面逃散,她雖追回了其中三塊妖骨,但還有一塊被帶了出去……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些妖族賊子有門閥勢力相助。
……
隨後,三人分別拜訪了躍雲門閥、夏山一族。
躍雲門閥非常乾淨,他們自稱祖輩都是與妖靈為敵,是負責鎮守雄關的世家,他們痛恨妖靈,同時也被妖靈大族視作眼中釘。
在三人拜訪之時,躍雲門閥的主人家非常暴躁,連一絲絲質疑都不允許,若不是如今阮暮寒在武廷地位超然,怕是他們這一個家族的武者都會舉起兵器,將他們給驅趕出去。
“好像躍雲家可以排除了,從他們的態度來看,就是與妖族勢不兩立,他們祖輩許多武將也都死在了那些妖聖手上,後輩子孫更仇視一切妖族,斷然不可能收容妖族,更不可能幫助妖族偷盜妖神之骨。”顧洛水錶示道。
吳痕和阮暮寒都沒有立即下判斷。
“難說,水至清則無魚,他們作為這二十四城域的門閥,卻任由妖族吃人,使得整個城域失蹤人口是其他城域的兩倍之多,假如他們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就應該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吳痕卻搖了搖頭,沒那麼認可躍雲門閥。
“最後一個與武廷有關的就只有夏山氏族了,可我們好像都沒有什麼線索。”顧洛水說道。
“只是收集蛛絲馬跡,沒有結論也是正常的。”阮暮寒說道。
……
夏山氏族的牴觸相當強烈。
這夏山門閥便是曾經支援過曾氏,與阮暮寒為敵的一大門閥。
倘若不是有武廷出面調和,阮暮寒已經讓這個門閥的年輕一輩全部下葬了!
所以到了夏山門閥前,他們就受到了極大的阻擾。
厚重的銅門前,如演武場一般羅列著武者精銳,只要阮暮寒敢踏入他們夏山府邸半步,他們必定化作死士與之拼殺。
三人站在城域大街上,也引來了整個城域民眾的圍觀。
“這裡非查不可嗎?”顧洛水小聲的問道。
阮暮寒以前便不懼怕他們,如今更不會退讓。
她拔出了劍,向著武都之上的雨雲中揮出了一道劍芒。
劍輝熠熠,猶如銀色的一杆擎天旗幟,整座武都都可以看見這樣華麗的劍光……
與此同時,武都之中響起了馬蹄聲,二十四城域的街道與建築開始顫抖了起來,漸漸的這種顫動變成了大震動,震得夏山門閥的大銅門都搖搖晃晃!
不到半柱香時間,這城域街道上已經出現了一列列銀色披掛武銳,正是當時將整個夜宴給包圍的那支鎮北武銳,他們修為最弱的都是一重武聖……
武聖軍隊沒有釋放真氣,可他們形成的氣勢便已經如萬獸奔騰,整個城域像是被銀色的巨洪給侵吞,還未正式發起攻勢,便已經要衝垮整個夏山門閥。
“你……你阮暮寒當真要趕盡殺絕,我曾展鵬難道不配活在你統御的疆土上了嗎!!”這時,銅門之中有一男子瘸著腿憤怒的走了出來,指著阮暮寒怒罵道,“你踩斷了我母親的脊骨,砍下了我舅舅的頭顱,又屠了我祖家所有武者,現在又要毀我最後一座棲息之處,我們……我們曾家究竟做了什麼,要遭到伱這冷血女人這樣凌辱,別忘了,你能夠在幼小之時不被欺凌,是我們曾家庇護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