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喝好,吳痕和阮暮寒也不會真的在這山莊中留宿了。
“這是一點心意,請兩位收下。”泉莊主人泉存義送上了一筆厚厚的錢袋,以表示敬意,“廬雲公子才思敏銳,與傳聞的截然不同,難怪最近總聽那些豪傑提起。”
“泉莊主的家事,我們就不過問了。我將那女盜帶走,押回府城,後會有期。”吳痕說道。
“後會有期。”泉莊主也沒意見,任由吳痕帶走了那位女盜。
吳痕、阮暮寒乘上了角馬,帶上了李秋驊,前往了府城。
夜雨滂沱,山莊寧靜,只是山莊中的人卻個個臉色難看,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聽。
秋尚吃飽喝足後,便被鎖鏈給捆了起來,丟到了柴房之中。
夜深時分,泉存義安撫好了女兒,確認她哭累了睡去之後,這才到了柴房中處置自己的“準女婿”。
“莊主。”秋尚眼神如狼,沒任何悔過與畏懼之意。
“你倒是條漢子,明知要死,不懼也不求饒。”莊主說道。
“爛命一條,能搏得榮華富貴又怎麼可能不嘗試呢,倘若我有莊主這身份地位,我也結交豪傑,樂善好施。”秋尚說道。
“呵呵呵,你倒是和我年輕時想法一樣。”莊主突然笑了起來。
“莊主何意?”
“你以為這山莊是我靠自己打拼來的嗎?”莊主眼神變了,甚至整個人的氣質也因為這眼神而發生了改變。
秋尚愣住了,看著這位莊主。 這眼神陰鷙至極,必定是殺過多人才可能形成的,身為一名盜匪他太清楚了!
“莊主您年輕時候……”
“三十年前,我路過此地,藉著暴雨夜色凌了這山莊的小姐,汙了她名聲之後,我又喬莊成了一名江湖俠士,借住在了這山莊中……果然,山莊的老主人將小姐下嫁給了我這無名俠士,我也順理成章成了這山莊的主人。”泉存義平淡的講述著這件事。
秋尚一聽,大為震驚!!
自己想要做的事,這位準岳父竟然真的做過???
“不過是我們盜人慣用的一些手段,看上去高明,無非是對那些沒有防範心理的良民。”泉存義說道。
“原來是前輩,前輩大智大膽識,晚輩欽佩至極!”秋尚一激動,立刻磕了一個頭道。
天無絕人之路啊!
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原來這位看似良善的莊主竟有一個這樣的過往。
“小子,你確實還嫩點。”泉存義說著這些話,突然拾起了一旁的柴刀,毫無徵兆的往秋尚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秋尚還在為自己遇到了前輩而慶幸,下一秒他腦袋滾了下來。
這一刀速度極快,快到脖子與腦袋的神經連線都斷了,他那張臉上還在滾動中慢慢的浮起了不可思議與疑惑不解的肌肉表情!
秋尚不明白,既準岳父與自己是一丘之貉,為何還要殺自己!
“你自己也說了,不是生存所迫,何苦做惡人?”泉存義擦拭著柴刀上的血,見秋尚依舊不瞑目,只是不屑道,
“我視我女為掌上明珠,又怎會讓她跟著你這種匪盜??還是一個殺人都不利索的廢物!”
泉存義將柴刀放了回去,轉身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