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走了上去,嘗試著將它摘取下來。
可他的手指卻直接穿過了這淵光元幽。
淵光元幽同樣呈現出水華柔光狀,與周圍的礦物質和人類的肉體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兩者可以在同一個空間中,卻無法接觸。
吳痕又嘗試了幾次,這淵光元幽都如同並中月那般,無法撈取出來。
「就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連一個強大的守衛都沒有,原來我們根本帶不走。」吳痕也頭疼了起來。
既然這元幽無法和自己身體接觸,自己就無法將它吸收。
五階聽感近在尺尺啊,卻無法觸控。
「你需要這樣,像捧著一朵在清波中的睡蓮。」泰雅伸出了自己那同樣柔軟如水的手,隨後慢慢的將這一枚淵光元幽給捧了起來。
淵光元幽這一次沒有渙散在她的掌心上,當真如一朵清雅的睡蓮,寧靜的漂浮在她的白皙手掌上。
吳痕目光移向泰雅,眼神也一下子「清澈」了。
她能帶走!
「你放下,我試一試?」吳痕說道。
泰雅照著做,將淵光元幽放回到了原處。
吳痕學著泰雅的樣子,甚至將自己想象成水做的女子那般·
可雙手捧起這元幽的時候,它仍舊如光如水,無論自己手指夾得有多緊,掌心有多大,元幽還是落回到了原處。
泰雅立刻又好心的給吳痕示範了幾次。
吳痕也再次模仿泰雅那光明神韻,但還是竹籃子打水。
「我覺得不是採摘姿勢的問題。」郭洪卻在此時開口了。
他早年走過不少地方,也在各處聽聞過許多傳說,在看到這淵光元幽時,他就想到了在這片廢土中一直流傳著的一種說法。
「這東西在我們淘金者口中稱之為末日彼岸花,任何稀有礦晶都不如它珍貴,曾經有人遇到過,卻也是此時這種情況,無論是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它捧起來—.」郭洪將自己聽到的傳聞講述了出來。
「當然,也有能夠將它捧起來的。」
「但存在兩種說法,一種是,內心純淨且善良的人,這是這塊大地上最古老的神明賜予那些在這片廢土中依舊可以保持本善之人的獎勵,獲得它的人也將飛昇,成為這塊廢土的新神。」
「另一種說法是,這其實是救贖者死後的靈魂所化,他們生來不會被這塊輻射土地汙染,也不會被一些生化邪力侵蝕,而只有同為救贖者,才可以採摘走這種末日彼岸花。」
救贖者?
聽上去好像上蒼選定了某個群體,由他們來終結這塊廢土。
但以吳痕現在的認知,上蒼就是由那些處在高維的生命在扮演的。
也就是說,這塊土地上,曾經有一個高維的存在,他指派了一群人攜著他的名義去拯救這塊廢棄的土地,然而這塊土地的惡劣和兇險遠超他們的想象,這群拯救者沒有回到他們原本的地方,也無法向那位高維存在覆命,反而沉陷在了這裡,艱難的尋求治理的辦法,他們死後化為了這種淵光元幽「您傾向於哪個說法?」郭洪轉頭看向吳痕。
「當然是後者,前者什麼心靈善良才能夠捧起,騙小孩的,只是美好的童話。救贖者的說法與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比較契合,昌丘侯給我們的資訊是接近正確的,救贖者不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他們一定是受到了某位‘神明’的旨意,或者他們族群就是這塊土地神明的後代,他們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高維,所以他們死後化為高維元幽碎片」吳痕用自己的理解來詮釋道。
聽了吳痕的說法,郭洪也點了點頭。
「那這群救贖者,是否和您要調查的事情有關?」郭洪問道。
「向著食物鏈的頂端找尋,就是我的正確方向,我來對了地方,也找到了代表高維生命的足跡,我現在好奇的是,那群你們傳言中的拯救者們,現在身在何處,是已經徹底沒落、消失殆盡了,還是以某個組織的名義繼續存在著。」吳痕說道。
「我懂了·是嵐光廟!」盧纖眼晴閃亮了起來,隨後用手指看泰雅,「你看只有泰雅能夠捧起來,這不是正好說明泰雅是拯救者族群的嗎,而她又是嵐光廟的廟妃。我明白了,一定是有真正的神明看到我們這塊土地的苦難,於是派遣了一群神明使者來這裡治理,他們治理的過程中遇到了意外和極大的阻礙,救贖之路變得艱難而困苦,於是他們成立了嵐光廟,庇護這裡的子民,消滅那些過於強大的異變生物,用另外一種方式履行者神明交付他們的職責。」
吳痕和郭洪也看向了泰雅。
盧纖的這個說法似乎還蠻接近真相的。
「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