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螢火蟲。」吳痕立刻道。
「還有一塊缺口!」
「沒時間了,脫衣服蓋住!」吳痕第一個將衣服脫下來,蓋住有缺口的地方。
在吳痕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溫度驟降,像是冷空氣突然間打來,緊接著一顆顆獰的鬼火頭顱浮現在了周圍!
它們脖頸下面不停的流血,面容雖然不算多麼獰,但它們蒼白至極,就像是剛死了沒多久的人,明明沒有了一絲生機,那張臉上卻依舊凝著生前的所有痛苦與怨恨!
「我的天!」其他幾個獄警看到這一幕,嚇得汗毛豎立。
大家急忙脫下衣服,就連女獄警胡鷺都顧不得那麼多了,脫得只剩下內衣,然後一隻手蓋住側面的漏牆,一隻手扶著可能脫落下來的玻璃!
其他人也差不多,手腳並用,用自己的衣服來遮住縫隙、窟窿、缺口,防止螢火蟲飛出去,也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阻擋外面的邪靈。
螢火幽光將這破爛不堪的車庫點亮,包括吳痕在內的五人,都像一尊尊藝術雕塑,貼著四面的牆擺出了各種造型怪異的姿勢。
因為車庫大門是玻璃材質,他們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小鎮街道上的情景——
就在對面街道上,一個躲藏在紅樹屋子的流浪漢,他正手持著一根棍子,試圖用木棍與邪靈對抗。
可紅樹的樹權上,插著好幾顆頭顱,它們像長在樹上的紅柚子,偏偏頸部還在不停的流血,鮮紅的血液順著樹幹,將樹皮漆成了深紅色!
「啊!!!!!」
悽慘的叫聲從對街紅樹屋裡傳來,他們親眼目睹那個不聰明的流浪漢被分食”
流浪漢被分食的只有他的四肢與軀幹。
那頭顱保留的完好,並被邪靈放在了餐桌上,猶如是灶臺上的一件貢品。
看完這整個過程,女獄警胡鷺沒嘔吐,小獄警承亮先受不住了。
他手腳有些不平衡,用帽子遮住的一個窟窿歪了一些,漏進來了一些邪風。
「你想死嗎!」胡鷺罵道。
「對不起。」承亮急急忙忙調整好,強忍著不舒服將帽子的角度調整好。
「誰是能活動的,過來把我們的衣服帽子沾在缺口處,我們總不能這樣保持一整夜。」吳痕說道。
「我應該可以活動。」汪盛說道。
汪盛手上有膠水,他將自己的衣服粘在了牆面上後,就可以活動了,於是走到其他人的身邊,
幫助他們將衣物粘在牆上,讓大家不必保持那怪異的姿勢。
可就在汪盛剛幫助吳痕解放身體時,一顆紅柚頭顱毫無徵兆的飄了起來,懸浮在了汪盛的背後,猶如一個剛剛睡醒的人—————
「噓!」吳痕立刻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動作。
汪盛也感覺到了寒意,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
其他人也保持貼牆,然後將臉轉向這裡,可令他們差點嚇尿的是,這車庫裡竟然懸浮著一顆鬼頭!!
「是這家的男主人,我們在他車庫裡。」吳痕壓低了聲音,告訴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