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今殿下與曹丕激戰正酣,咱們也不能老守在江南當看客吧?”
“將軍,眼下水軍損失慘重,咱們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不能儘快擊潰曹休支援殿下,屆時殿下那邊若是再有個意外……”
時間退回劉禪因為甘寧水軍覆滅之後,從而改變策略與曹丕陣戰之時,徐陵,也就是京口這邊,當接到劉禪以信鴿似來的最新軍情通報後,隨鄧艾拒守曹休東路軍的全綜、周邵與賀齊等一眾將領,此刻卻是坐不住了,紛紛向鄧艾請戰起來。
原來,與濡須塢這邊的主動出擊,大戰不斷相比,京口這邊的鄧艾,除了在曹休剛抵達洞口之時發起過一次試探性攻擊外,其餘時間卻都是一直在被動防守。
只要曹休不渡江進攻,鄧艾也是一直‘安份守已’的守在江南。完全就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架勢,直把軍中從上到下憋屈得都快憋出內傷了!
所以,現在藉著江東部水軍覆滅,劉禪和曹丕的‘決戰’機會,憋屈不已的眾將又哪會放棄這麼一個出兵的好機會。
“呵呵,諸……諸位放心,仗有得打,還……還是等等,再等等吧!”
然而,出乎眾將意料的是,眼見他們都把劉禪這個太子儲君的安危都抬出來的,鄧艾卻是依然老神在在的穩坐釣魚臺,絲毫沒有半分著急的模樣。
說起來,雖然自開戰之後,劉禪的軍情通報從未間斷過,但對於鄧艾的指揮,他可是未做絲毫的干涉。哪怕鄧艾一直按兵不動,‘畏縮不前’,他也未曾有半分催促之意,真正給了他充分的信任與完全自主的統兵之權。
“將軍,正所謂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若是我等不動,萬一曹休移師濡須,屆時殿下那邊可就危險了!”
眼見委婉的用劉禪之安危都無法打動鄧艾,無奈之下,眾將也只能用更為直白的語言來‘進諫’了。
“呵呵,殿……殿下有濡須塢為倚仗,就算失……失了水軍,自保亦是無虞。更何況我那師……師弟既然出手了,又豈會勞……勞而無功?”
然而,看著眾人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鄧艾卻是依然沒有半分動搖,反而卻是信心十足的把‘變數’放在了與他打賭的姜維身上。
說起來,要不怎麼說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對手呢。對於姜維這位小師弟,鄧艾可是比當時關心則亂的劉禪要有信心多了。
“將軍……”
“諸……位放心,若是吾沒算錯,等殿下的下……下一道軍報傳來之日,便是我等出……出兵之時了。”
末了,面對一眾帶著無奈、不甘表情的將領,鄧艾也是適時的給他們丟擲了一點兒盼頭。
只不過,讓鄧艾沒想到的是,這第二份軍情通報的到來之快,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就在其接到劉禪傳來的軍情通報後不過半天時間,第二道最新的軍情通報就再一次擺上了他的帥案。
“好……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姜伯約,真不……不愧‘幼麟’之名也!”
揣好手中的密碼本,看著手裡剛剛破譯出來的軍情通報,鄧艾此刻也是不禁為上面的內容稱讚不已。
“將軍,殿下的軍報怎麼說?咱們是不是可以……”
看到拿著軍報只顧‘自嗨’的鄧艾,就等著他出兵命令的眾將頓時不禁急得抓耳撓腮起來。
“哈哈哈哈,橐皋、居巢已為羽林衛所得。曹丕糧……糧道已斷,退……退路已絕!”
看向一眾面色急迫的部下,鄧艾也不再賣關子,抬手便將手中軍報遞向了眾人。
“嘶!這麼說,殿下……殿下豈不是有機會生擒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