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坐下,徑直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跟侯爺說說開心的事,我在魏夫人首飾鋪買了不少珠釵,這模樣實在是好,容夫人是我的故交,這樣鑲嵌賀蘭寶石的珠釵也只有她能做出來!”
樂華公主止不住誇讚,用手扶正發上珠釵,眼神希冀看向侯爺,似是希望他能多看幾眼。
“侯爺瞧著,可還好看?”
自古以來女為悅己者容,她雖貴為公主,為了心愛男子亦該如此,容夫人的話令她參透許多,盈姑姑亦讓她多多向侯爺放低姿態,如此才能得到侯爺道心。
虞泯寒忽而語意一重:“你是說,容夫人與賀蘭族有來往?”
他盯住樂華公主的面容,看不出喜還是怒。
樂華公主猶豫片刻,記起侯爺曾惱怒她提起容夫人。
可細看侯爺神色,並無生氣惱怒的意思。
她向來心直口快,沒忍住道:“我早說過,容夫人不是一般女子,是侯爺對她有偏見,魏家如今生意在京城數一數二,賀蘭外族也願與之合作,侯爺有何驚奇的?”
虞泯寒聽到這些,緊繃思緒漸漸鬆懈。
他亦聽說過這些傳聞,只是但凡涉及賀蘭二字,他便有了警惕之心。
賀蘭倚仗太后假意臣服大祁,可賀蘭王已老,掌政大皇子賀蘭騎絕非善類,不服賀蘭騎繼位統治部落爭相內鬥,賀蘭商人此時入境之事必得好好一查。
“是我多慮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侯爺終是沒歇下,樂華公主只好起身相送。
景明宮內宮人匆匆掌燈,迎蘇妃娘娘入內。
蘇明珠行禮問安後,欲在宮女攙扶下坐下,座上便傳來太后冷硬反問聲,此話說完伴隨兩名小太監上前,為太后點上刺鼻的薰香。
“哀家助你伴君左右,你便是這樣回報哀家的?”
嫋嫋燻煙中,太后遙遙看她一眼。
蘇明珠心下慌亂,當即惶恐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實在沒法子了,皇上對臣妾可謂不聞不問,不願碰臣妾一根手指頭,臣妾沒用,求太后娘娘指條明路!”
她顫巍巍抬起頭,雖出身名門但此前嫌少入宮,坐在鳳座上高高在上婦人周身散發威儀貴氣之態。
她聽從母親意思入宮,除了為母家爭光亦是想報復憎恨之人,可今時不同往日,誰知皇上並不寵幸她!……
太后見她頗懼,目的達到語氣放緩:“好了哀家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該提點的哀家自會提點你。”
“哀家如今不受朝臣待見,雖把控著皇上的意思看似風光,可哀家畢竟是女子,皇上又非哀家親生,哀家也是想為你我尋條退路罷了。”
往日她只是貴妃,好不容易爬上太后之尊,她初嘗權力滋味絕不會就此放手!
為了保住這尊崇位子,她必要用盡手段對付那些與她作對之人!
太后冷聲啟唇,讓蘇妃先坐下:“你先起來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