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賊繳械投降之時,負傷難行的嚴首輔困在御林軍刀下,舔血刀面閃過冷然寒光,而刀下之人卻癲狂大笑起來。
“果然是我的得意愛徒!不枉我辛苦栽培你數載!你竟是如此回報我的!”
與虞侯爺並肩而立,容洵走到昔日恩師面前,從未如此居高臨下與之對視,神色是淡若清風之笑。
虞侯爺則冷瞥手下敗將一眼,將劍插回劍柄中,目光諷刺替容大人回答了此話。
“嚴首輔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他人。”
御林軍很快將內閣反賊帶到大殿內,刀橫在頸脖之上令其向聖上回話,嚴大人抬起陰冷臉龐,竟撲到地上猙獰了面容譏諷嘲弄。
“老臣果然沒有看錯人!聖上如此攻於帝王之術,想必不愁大祁江山亦後繼有人,哈哈哈……”
祁皇氣得劇烈大咳,低喘之餘冷喝:“給寡人將這群亂臣賊子帶下去,帶下去……”
“快讓太醫過來!聖上快撐不住了!……”海公公見了心驚肉跳,跳起腳來高聲吩咐。
“臣等無能……聖上怕是已油盡燈枯了!”
很快成群的太醫進入大殿,跪在祁皇身邊急得滿頭大汗把脈,個個面色凝重,最終還是放下聖上之手,連連搖頭說出實情。
“你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老太醫!怎麼會治不好父皇的病!本公主不信!”
為首老太醫向眾人請罪,道出內情:“聖上的病一直用藥吊著,如今只剩最後一口氣,還望貴妃娘娘與公主恕罪!”
“聖上定有話未盡,你速速用藥,讓聖上緩口氣兒!”
一直守在身側的貴妃娘娘心急如火,扶住聖上下墜的身子呵斥下去。
火速灌了湯藥,祁皇緩緩睜開了疲憊雙眼,聲音極為虛弱道:“寡人……寡人有話與公主和殿下單獨說,其餘人都退下……”
聽到如此吩咐,貴妃娘娘臉色瞬時一變。
在場之人雖疑惑聖上的吩咐,卻無人敢出聲去問,紛紛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直到人群散去,祁皇舒了口氣艱難道:“樂華如今嫁人,本以為不能在父皇膝下盡孝,如今父皇卻……”
“寡人若不在了,樂華有虞家庇護,寡人也放心了,樂華你要記著你永遠是大祁的公主……”
這些話出口之時,語意越發哽咽,話中是濃濃的不捨與留戀。
“還有麟兒,你向來與寡人不親近,寡人亦感念你身世可憐……”
聽了父皇悲傷肺腑之言,榻外兩人早已淚流滿面。
“寡人走後,唯有一個心願,你牢牢記著!要替寡人守住大祁江山……”
提起最後一口氣,榻上之人的手緩緩落下,在樂華公主失聲痛哭中,五殿下緊握住父皇蒼老的雙手,認真鄭重咬牙應下。
“父皇放心,兒臣記下了……”
伴隨殿內大哭之聲,海公公疾步走到外頭高呼:“聖上崩逝了……”
“天不佑大祁啊!聖上終是去了!”
這邊大殿之外,階下眾反賊被壓在地上不能再動彈分毫。
“回稟侯爺!內閣反賊皆已絞殺!”
聽聞殿內通傳聲,眾人哀慟後向侯爺請旨。
副將衛將軍聽了此話,思索片刻便提議道:“既然聖上已去,其餘反賊定然不能留下!”
眾名官員面色悲痛,對著虞侯爺便是請旨一拜。
“眾臣請旨於虞侯爺和容大人,立即處置魏家以及顧家一干人等,將所有餘黨清除!”